他用沾湿的帕子从手心擦到指尖,连指甲旁也不放过,在我回过神时手已经完全干净了,没有刚才的黏腻感,反而是清爽的。
我食指张开的方式,给加州清光展示变得干净的手,发出有些类似安慰的夸奖。
“变干净了,加州清光很厉害。”
面对着我似乎对他来讲有些幼稚的夸奖,他只是有些好笑的摇摇头,连眉梢都挂着一点点笑意了。
“这有什么厉害的,您的刀剑都能做到的事情罢了。”
隐藏在笑意下的还有些许落寞,不过还是笑意偏多的,像是话梅味的糖果,甜丝丝的糖,中间包着一整颗话梅,只要不去刻意的品尝,就不会知道话梅的酸味。
但是一旦尝到,便再也不能忽视。
就像是再怎么避开,吃到最后也只会剩下话梅味一样。
我再怎么避开这个问题,我们最后也只会回到这个问题上。
我们非亲非故,没有名分,只是心照不宣。
只不过你不问,我不说,这样就不会使对方陷入尴尬的境地。
你的落寞或者说是遗憾我都看的一清二楚,只不过我从未提及也从未点明。
所以就像是刻意而为之的梦境似的,心照不宣的执行着对方期待的剧情,只不过终有剧终的时候。
加州清光应该是知道的,因为他没有再直白的透露那点儿落寞了,而仅仅是与我对坐,不知说什么好只好收了帕子。
他看向我手臂的眼神总是带着愧疚的神色,尽管那并不是他做的,但是他总是会因此而感到焦虑,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只不过这样看着我会让我感到不适应,所以一般这个时候我都会打发走他的注意力。
例如现在,我对他伸出手,做出拿出东西的示意。
他似乎是极其疑惑的从兜里掏出了帕子,发带,之类的生活物品,见我依旧是摇头,十分的不解。
这个时候怎么没有那股聪明劲了呢。
我见他依旧未能领会到我的意思,只好点明。
“本体哦。”
是有些震惊的神色,不可置信下竟还藏着点自卑,不过我怀疑他可能还有某种更深层次的东西。
不过只是稍微的迟疑,他便解下了身旁的本体递给了我,
我其实很少拿到刀剑的本体,只不过这样沉重的感觉真的拿着很有分量,有的是真的存在世的分量。
明明一切都和普通的加州清光没有区别,但是他的本体却是碎裂的,虽不致命,但应该也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