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紫云宫,德容公主去给娴妃娘娘请安。
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皇上除了多去了皇后宫中几趟,其余的地方也没有什么不同。
娴妃慢慢安心,整个人也恢复到以往的温柔贤淑,对德容公主和赵稷也温柔起来。
她是温柔贤淑的妃子,更是慈爱的母亲。
“今日你出宫去了什么地方?跟我说来听听。”娴妃微笑着问德容公主。想着女儿不久便要去北夷,她对女儿也没有了以往管得严厉了些。
姑娘家最好的日子便是在母亲身边的日子了吧,以后就算嫁入皇室,也终会有许多不如意的事。
所以在这短暂的快乐时光,她并不想太过拘着女儿。
“母妃,我今日去了茶坊听书。”德容公主道:“你猜,说书人在说谁家的事?”
娴妃:“谁家?”
“归家二姑娘。”德容公主道。
“这有什么好听的,再说,被人编成故事讲,那是什么好事?”娴妃笑着拍了拍德容公主的手,声音温柔,“女子应该贞静娴雅,归家二姑娘自甘下贱抛头露面,连低贱的人都能编排嘲笑。我的德容是高贵的公主,可不能学她。”
“其实说书人也没有编排她什么,就是说了她烧制红瓷的事,但是母妃,”德容公主突然道:“听说归二姑娘烧制的祭瓷失败了,你可有听说这事?”
“失败了?”娴妃愣了愣,随即心情很好的笑了起来,“真的还是假的。”
“我也不知道。”德容公主道:“若是真的,母妃,父皇会不会怪罪归家二姑娘?”
清凉殿内,皇上正以手扶额,语气愠怒。
“朕当初就说了,一个姑娘家怎么能掌管御窑,但你跟朕保证,说是归家二姑娘不输男儿,肯定能当大任。如今怎样?在这关键时候出了这样的漏子。
如今彗星越来越明显,各种传言层出不穷。大龙缸是祭天时的重器,若是烧制不成功,你让朕怎么祭天?怎么跟满朝大臣交代?怎么跟天下百姓交代?”
“圣上,归二姑娘和御窑的窑工们正在寻找补救之法,”霍炎解释,“大龙缸烧制极难,一次烧制失败并不奇怪,只要在祭天之前能够烧制出来就好。”
“是你说了算还是朕说了算?”皇上哼了一声,不满的睨了他一眼。
霍炎:“......”
皇上道:“御窑已经有了烧制大龙缸的法子,如今烧制只是重复过去的技艺而已,这么简单的事都完成不来,你让朕还怎么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