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衍踉跄着站起身来，胸口剧烈起伏，眼神中既有惊愕也有不解。他揉了揉仍隐隐作痛的脑袋，目光警惕地盯着男子，生怕对方再次出手。
但见男子负手而立，并无继续动手的意思，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前辈……您究竟是何意？”王衍试探性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强硬。
他实在摸不透这位前辈的心思，先是因自己的猜测而遭受重击，后又因展现出不屈的意志而得到认可，这一连串的转变让他感到困惑不已。
男子微微一笑，目光中透露出赞许：“小子，你可知为何我会对你进行这样的考验？”
他不待王衍回答，便自顾自地说道：“我活了不知多少岁月，什么样的天骄没见过？但真正能跨出那道天堑成为一方强者的却是少之又少。”
王衍微微皱眉，眼神专注地聆听着男子的话语，他知道接下来听到的内容必定至关重要。
男子继续说道：“修行之路，犹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天赋固然重要，可若没有一颗百折不挠的心，终究只是昙花一现。”
“我观你在面对绝境时，眼中始终燃着不甘的火焰，哪怕被打得头破血流也不曾有过半分退缩之意，这份心性正是许多所谓天才所欠缺的。”
王衍听后，心中豁然开朗，对着男子深深一拜：“多谢前辈教诲。”
男子笑着点点头：“明白就好。接下来，先跪下吧。”
王衍闻言却是微微一愣，显然是被男子这突如其来的要求给弄懵了。
“前辈，我虽……”
话音未落，男子便抬手打断道：“行了行了，少说废话。本座是让你拜师，不是羞辱你。”
王衍站在原地未动，目光紧紧锁住男子的眼睛，似要在他脸上寻出几分真假。
大殿内静得针落可闻，唯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男子也不催促，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许久之后，王衍缓缓开口：“抱歉，前辈。晚辈已有师承，不能改投他人门下。”
他的声音坚定而清晰，在大殿中回荡。男子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王衍：“小子，你可知当年有多少天骄为了拜入我教不惜舍弃原有师门？能得到我教得到指点，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缘。”
王衍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迎上男子的视线：“抱歉前辈，恕晚辈驽钝。于我而言，修行之道贵在问心无愧。”
“若为求强大便背弃师门，与那趋炎附势之徒何异？纵使能得前辈传授绝学，怕也难逃心魔侵扰，最终沦为天道弃子。”
男子闻言却是露出一抹不悦的神色，周身气息陡然一凝，无形的压力如潮水般向王衍涌来。
他双眉微皱，目光锐利如剑：“小子，你确定要拒绝本座？”
王衍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却依旧挺直腰板：“如此答应前辈，我心不安！”
男子冷哼一声，袖袍猛然挥动，五行灵力化作狂风席卷整个大殿，将王衍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
他盯着王衍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丝毫动摇的痕迹，然而看到的只有坚定与倔强。
“难得遇到个合适的，怎么偏偏又是你这种倔种，唉……”
男子轻叹一声，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既然你不愿那就是算了，本座也不强求你。”
说罢，王衍微微一愣，他原以为这男子会以强力让他屈服却没想到对方竟如此轻易地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