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衣衫猎猎作响，头发也被吹得凌乱不堪，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如初。
“想吞了我？你也配！”
王衍怒吼一声，双手快速结印，眉心处的菱形晶体瞬间布满裂痕。
然而，伴随着他将含在口中的一节枝干服下后，澎湃的生机自“唯一气旋”处喷涌而出，顺着奇经八脉蔓延至四肢百骸。而那布满裂痕的菱形晶体也在顷刻间恢复如初。
王衍周身骤然腾起滔天血光，与五色旋涡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给我……过来！”
王衍双臂展开如揽星河，周身血光与五色旋涡轰然相撞。
刹那间天崩地裂，空间裂缝如蛛网般蔓延，微型仙山残影在风暴中摇曳不定。
他的肌肉纤维被拉长至极限，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但瞳孔中的火焰却燃烧得愈发炽烈。
法则书卷上的符文疯狂跳动，化作金色锁链缠绕住旋涡边缘。
王衍喉间滚出低沉咆哮，再度将一节准天药枝干服下彻底炼化。
王衍的太阳穴青筋暴起，每一次心跳都如同战鼓擂动，震得胸腔内的脏器微微颤动。
他清晰感觉到体内“唯一气旋”正在以超越负荷的速度运转，那些被炼化的五行之力与准天药的药力在经脉中横冲直撞，仿佛千万匹脱缰野马在狭窄的峡谷中奔袭。
与此同时，他的皮肤表面开始出现密密麻麻地血痕，然而，那不是因外伤所致，而是纯粹来自内部的压力突破防线。
法则书卷悬浮于头顶剧烈震颤，其上符文链条发出阵阵哀鸣。
王衍再度咬碎一节准天药枝干，但这次药力的补充不再如之前那般彻底补满。
而此时，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极为凝重之色，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乾术的施展已经到达极限了，若想再继续维持下去，就必须服下更多的枝干。
但，若真如此，那他不用等旋涡将他撕裂，仅凭那磅礴的药力冲击便足以让他爆体而亡。
“成王败寇，在此一举！”
王衍猛然仰头望向苍穹，喉间发出不甘的嘶吼。
他不再保留任何余力，将神识化作万千细丝刺入法则书卷的每一道纹路。
那些游走的符文突然静止片刻，而后爆发出比烈日还要耀眼的光芒，整片空间都被染成了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