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美味了,南雪音一口气喝了一大碗。
萧攸澜单手托腮,坐在一旁懒洋洋地看她。
南雪音停下来,问他:“今日不忙吗?”
“我是太子,不是拉磨的驴,新婚第一天,总可以休息休息。”
南雪音哼了一声,“你是不是拉磨的驴,你是耕地的牛。”
萧攸澜挑眉:“不喜欢吗?”
南雪音说不出口,毕竟,是挺舒服的。
她红着脸转移话题,“……粥好喝,再来半碗。”
萧攸澜为她盛了半碗粥,想起什么,开口:“有一件事告诉你。”
南雪音习惯性似的,“萧鸣玉死了?”
萧攸澜默了默,嗯了一声,“死了。”
南雪音倒是一愣。
“昨天晚上,死在狱中,”萧攸澜道,“病死的。”
南雪音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倒谈不上伤心或是遗憾,但也没有特别的酣畅淋漓的痛快。
她只是觉得,好突然。
“我的意思是,将他贬为庶人,再运回莲州安葬,”萧攸澜嗓音淡淡,“毕竟兄弟一场。”
南雪音点点脑袋,“死都死了,总不能拉出来鞭尸。”
“还有花怜莺。”
“她怎么了?”
萧攸澜道:“当初萧鸣玉下狱,花怜莺也被拉去拷问,她倒是没什么罪行,已经释放了。今日,她想办法来了东宫,在门外哭诉,说想要见你一面。”
南雪音:?
这一幕似乎从前见识过。
她咽下一口粥,“然后呢?”
“我是没见到她,你的妹妹南骊珠,带着小羊在东宫散步,出去见了她一面,”萧攸澜不紧不慢地说着,“花怜莺被小羊吓了一大跳,又被南骊珠骂了一通。听说,南骊珠说她才是你的妹妹,让花怜莺赶紧滚蛋,要是再敢来,就让小羊把她吃了。花怜莺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南雪音心里头顿时舒畅了。
“太子殿下。”
飞鸿在外边叫了一声。
萧攸澜示意:“进来。”
飞鸿进来,恭敬地向南雪音行了个礼,“太子妃。”
南雪音点点头,继续喝粥。
飞鸿禀报:“端王的死讯,按照殿下的吩咐,已经告知了陛下、太后娘娘与贤妃娘娘。陛下与太后娘娘倒没什么,只是那贤妃,将咱们的人骂了一通,非说这是假的,吵着嚷着,要见陛下。”
萧攸澜微微点头,“那就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