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兔崽子不用嘚瑟,我本来还给你带了几条烟,不给了,让你再气我。”毕建兴威胁道。
“毕大爷,你要这么说,那冰镇啤酒也没你的份儿。”刘根来丝毫不惧,“一会儿,我们喝,你看着,馋死你。”
“还有冰镇啤酒?”毕建兴一听就来精神了,转着眼睛四处照着,目光很快落在拖车上的回形箱上,“在哪儿?是不是在这儿?”
大热天的,喝冰镇啤酒可比喝白酒舒服多了。
毕建兴也是会享受的人。
“不用找,找到了也没你的份儿。”刘根来故意拉开架势挡在回形箱前,就跟护崽子的老母鸡似的。
“我让你没我的份儿!”
毕建兴撸着袖子过来了,刘根来往后一缩,围着板车转着圈。
俩人正闹着,院门口又停下一辆吉普车。车门一开,严永平一脸笑容的走了下来。
“哟,这么热闹啊,老远就听到你们嚷嚷。”
“严大爷,嗯……那个,严叔叔好。”刘根来立马跟严永平打了声招呼。
“你喊我啥?”严永平笑容一收,又冲毕建兴说道:“你刚才是在揍他吧!接着揍,替我多揍两下。”
“要揍你自己揍,我可不想被你当枪使。”毕建兴嘴上这么说着,却不紧不慢的绕到刘根来身后,朝他屁股就是一脚。
好你个毕大耳朵,还跟我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狡猾狡猾滴!
刘根来正在跟严永平递烟呢,一点防备都没有,屁股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
“这脚算我的。”严永平刚接过烟,就立马嚷嚷道:“让你个小兔崽子没大没小。”
得,烟照拿,揍照揍,严永平脸皮也够厚的。
“啥算你的?这脚是我踹的,跟你没关系。想踹自己踹,想捞现成的,门儿也没有。”毕建兴躲到一边,笑呵呵的看着热闹。
“兰姐!”
这时候,柳莲笑着迎了上了刚从严永平车上下来的一个中年妇女,“兰姐,咱可是有日子没见了。”
冯兰,严永平夫人。
跟柳莲和毕大娘不一样,冯兰和严永平是大学同学,两个人一块儿去的革命圣地,只是走的路不同,严永平带兵打仗,冯兰当了老师。建国后,严永平去了外交部,冯兰当了大学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