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通笑了笑,孺子可教!
看来韩重言不是没有野心,那是因为在项羽、刘季的跟前,他的野心实在是微不足道,何足道哉!
望着远处高耸的安邑,韩重言眨了眨眼,笑道:“先生,听说您的辩术天下无人能及,当年,为赵王武臣拿下数十座城池。今日,不知能否为韩重言一试呢?”
蒯通白了韩重言一眼,又好气又好笑地回道:“怎么?想让老夫用三寸不烂之舌拿下安邑,实不相瞒,目前,老夫还没这个本事,老夫还想留下这把老骨头呆在将军身边几年呢?”
韩重言笑眯眯地望向蒯通,问道:“怎么?先生也有为难之时?”
蒯通微笑着回道:“不是蒯通感到为难,而是凭口舌之争根本说不动魏武,拿不下安邑。在彻眼中,所谓的辩术乃天下学问的旁枝末节,只是纵横之术当中的一小部分。
苏秦能配上六国相印,可不光只靠一张嘴。所谓辩术是让人学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学会煽风点火、推波助澜,说到底还是舌辩之人能够审时度势、乘势而为,绝不是行无中生有,死中求活之举。
相反,如今,天下皆言韩大将军用兵如神,时至今日,老夫尚未领略到将军风采,正好趁此良机,韩大将军,你也露上一手,好让老夫好好欣赏一番。”
韩重言哈哈大笑,“先生,果然好口才。不如,我和先生打个赌?”
“好,赌什么?”蒯通回道。
韩重言抬手一指,望着固若金汤的安邑城,满怀豪情地说道:“本将军答应蒯通先生,三天后,定与先生在王宫中夜宴!若是我说到做到,先生以后可必须留在我的身边。”
蒯通也急忙回道:“好,若是你做不到,将来,彻随便去留。”
韩重言笑道:“恩,先生说得倒也实在。”
蒯通不太相信,回道:“好,就这么说定,三日后,到时若能宫中夜宴,老夫醉死也心甘。”
说完,二人相视大笑,策马奔腾,回到大营。
……
韩重言率军回师安邑,魏武一早就收到军报,看来不久必有一番恶战,于是狠狠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