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潜的脸色更加凝重。
“那……那该如何是好?”
秦风转过身,看着夏潜,眼神锐利。
“老夏,这场仗,是冲着我来的。”
“也关系到你的皇位稳不稳。”
“所以,这一仗,我亲自去打。”
夏潜看着秦风,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你亲自去?”
“那京城……”
秦风打断他,“京城有你坐镇,有裴国丈守着。”
“边关有陈鹏,漠北那边暂时无忧。”
“我带三千精锐南下,足够了。”
夏潜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秦风继续说道:“而且,我需要这个。”
他伸出手。
夏潜看着他伸出的手,明白了过来。
他走到书案后,从一个暗格中,取出一块沉甸甸的,刻着猛虎图案的兵符。
虎符。
调动大雍兵马的最高信物。
夏潜将虎符,郑重地放在秦风手中。
“秦风。”
“大雍的江山,朕的皇位……”
“就交给你了!”
秦风紧紧握住冰冷的虎符,感受着那沉甸甸的分量。
“放心。”
他看着夏潜,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待我归来之时。”
“便是叛逆授首之日。”
夏潜看着秦风手中那枚象征着无上兵权的虎符,心头悬着的大石,总算落下了一半。
“有你这句话,朕就放心了。”
他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略微放松,靠向了柔软的椅背。
秦风掂量着手中冰冷沉重的虎符,嘴角却撇了撇。
“放心?”
他抬眼看向夏潜,语气里带着几分懒洋洋的抱怨。
“我说老夏,你能不能稍微用点心?”
“这皇帝当得,三天两头出事。”
“我都二十出头了,还得天天为你这点破事跑来跑去的。”
“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退休养老啊?”
这话一出,养心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夏潜脸上的放松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明显的尴尬。
他干咳了两声,眼神有些飘忽,不敢直视秦风。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偏偏他还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大雍这几年,确实是内忧外患不断。
而每一次力挽狂澜的,似乎……还真都是眼前这个不着调的家伙。
站在一旁的胡荣盛,眼观鼻,鼻观心。
脑袋微微转向一侧,仿佛在专心研究墙壁上那幅山水画的笔触。
嗯,今日这光线,似乎格外适合欣赏古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