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漠北士兵，被五马分尸的声音。
夏琴音听着这惨叫声，脸色苍白。
她紧紧抓住秦风的胳膊，身体微微颤抖。
“秦风，我们……我们是不是太残忍了？”
秦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琴音，战争就是如此。”
“如果我们不狠，死的就会是我们。”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夏琴音沉默了。
她知道，秦风说的是对的。
但是，她还是无法接受，如此残酷的死法。
秦风看着阿史那莲，眼神温柔。
“你先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明日，我们回王庭。”
“漠北，还需要你来整顿。”
阿史那莲一愣。
“我？”
秦风点点头，“你父汗已经驾崩了，乌拉木已经被抓了。”
“漠北，不能群龙无首。”
阿史那莲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谢谢你，秦风。”
秦风摆了摆手。
“你是我未婚妻，不必如此客气。”
阿史那莲脸上微微一红，没有说话。
“好了，你去休息吧。”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秦风没有说过多安慰的话。
国破家亡，安慰的话屁用没有。
有些情绪还需要当事人自己一点点散发出去。
阿史那莲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夏琴音看着秦风。
“你对她，还真好。”
语气中，带着一丝酸溜溜的味道。
秦风笑了笑，打趣道：“吃醋了？”
夏琴音白了他一眼。
“谁吃醋了？”
“我只是……只是觉得，你对她太好了。”
秦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夏琴音被他看得有些心虚。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她是你未婚妻嘛，是妹妹。”
“我不该吃醋。”
夏琴音嘟着嘴说道。
秦风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他转头看向远方。
漠北的天空，依旧湛蓝。
但是，这片土地上，却充满了血腥和杀戮。
他要做的，就是结束这一切。
让这片土地，恢复和平。
……
第二天清晨。
秦风带着阿史那莲，回到了漠北王庭。
王庭内，一片狼藉。
到处都是战斗过的痕迹。
阿史那莲看着眼前的景象，眼中充满了悲伤。
这里，曾经是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