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要在那里转来转去,转得我脑袋疼。”
傅辞将看天花板的视线收回,冷冷地落在宣立仁的身上。
宣立仁见自家少帅总算是开口了,才停止了步子,收回思绪,“龙城的老帅打来电话,已经联合荆门和蓉城的两位主帅,赵启乐形势狠绝,另外两个督军不会善罢甘休。”
傅辞想起那晚在那察城的帅府,当时的赵启乐狼狈至极,那时的他为了救母亲,神色间满是疲惫与惊恐,对桑冉白的出手相助的感恩,也只是弯腰谦卑地笑,瞧着性子温和,很难将他与后来手段狠辣的形象联系起来。
傅辞深知,自己毕竟是个局外人,对于当时那察城内部复杂的利害关系,所知只是冰山一角。
仅仅凭借眼前所见,绝不可如此轻易下结论。
他也清楚,另外两城的主帅和他的父亲一样,皆是在军阀乱世中摸爬滚打多年,年岁渐长,他们渴望一个相对稳定的局面,担心原本稳定的局势,会因为赵启乐的原因,而打破了原有的权利格局。
多年来,各方势力在微妙的平衡相互制约,维持着表面的和谐,而赵启乐的异军突变,无疑是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小小的便能激起浪潮。
四个军阀家族中,唯有赵城宏胆大包天,胆敢触碰那最为禁忌的鸦片生意,也算是死不足惜。
只是这父子相残,谋权篡位,这一消息瞬间在军阀圈乃至整个民间传开,成为了众人茶余饭后热议的焦点。
傅辞将放置在书桌上的双脚收回,眸子一沉,说道。
“让父亲先不要动作太多,对方是敌是友,还未曾可知,毕竟弑父篡位是人家的家事,只要没有把矛头对向别的城,还是按兵不动的好。”
宣立仁觉得傅辞的此番言论,非常有道理,认可地点点头。
自家少帅不是因为那察城变天忧虑,那他最近是为何整日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随后他疑惑问道,“少帅,既然你想得这么通透,为何最近时日脸拉得这么长。”
傅辞随手拿起桌上的报纸,随手翻开着,可映入眼帘的,翻来翻去总是那些关于那察城的报道。
那察城,那察城··
出现在报纸里最近时日最多的便是那座风云变幻的那察城,他烦躁地将报纸丢到一旁,来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