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八被桑冉白突兀的这句话,瞬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怔然地看向桑冉白。
桑冉白瞧着他的模样,手里握着的梅子酿,瞬间泛着苦。
原来,芸娘替他做了这么多,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廖八起身,嘴角点燃一根烟,星火明灭,“我不喜欢有人说话,说得一半。”
桑冉白清淡的视线扫过,“故事很长,你能听很久。”
那日,廖八手里的烟一支接着一支,眼睛的光暗淡了许多,脸上的神情也愈发的凝重。
原来,在心底里怨恨了许久的女人,从未背叛过他,反而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他。
廖八将手里的烟蒂丢在了地上,把脚上的布鞋碾灭,从一旁随意捡起了一块木头,用烧过的纸条在上面写着。
爱妻芸娘之墓。
而后单手插兜,提脚往前走去,淡淡的说道。
“芸娘的仇,我会替她报了。谢谢你找到了我,让我知道了这么多。”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桑冉白,继续说道。
“将来若是在北胡同出现任何问题,姑娘就上黑虎帮找我便好。”
这女子过分白嫩,看着太干净,他没有办法将她与北胡同联系到一处。
但瞧着言谈举止,又像是北胡同的人。
桑冉白很快定下心神,垂下眼将手中早已空了的酒壶放下,口中回道。
“谢八爷!”
“廖八微微颔首,又问道,姑娘怎么称呼!”
“唤我二姑娘便好。”
阿哲将廖八底下的手下松开··
两辆黑色的汽车疾驰而去,路面上扬起了一片尘土。
廖八一刻都没有松懈,脚上的油门踩得飞快,很快便到了北胡同的一家地下钱庄。
几人快速地打开车门,手里紧握着腰间的家伙什,眼底愠色浓郁。
门外一阵快速有序的脚步,还没等赌场的巡场反应,廖八已经带着手下冲进赌场。
十几条长枪,举起来,对准屋内的人。
“这里可是猫爷的地盘,你们竟敢在这撒野,报上名号来。”
“我不管这是猫爷还是狗爷,今儿我廖爷就来会会。”廖八走上前,上手便是“啪”的一个闪亮的耳光。
廖八一看便是习武之人,长得高大,结实硬朗的肌肉,胳膊将衣衫的袖子撑得巴巴紧,他这一巴掌下去,直接将赌场巡查扇倒在地,半天没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