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口同声,傅辞和沈淮之的声音同时响起。
警察厅的人已经悉数离开了,汪少华更不愿淌这潭浑水,早早地便溜走了,帅府只剩下两任旗鼓相当的军阀头子。
对面站着的两人,虽是仪表堂堂,看着身份不凡,但这毕竟是帅府,给他们再大的权力,不过也只是呻吟几声罢了。
于海瑶垂下眼帘,慢慢地笑出了声,“哪来的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连帅府要的重犯,都敢护着?”
傅辞略有深意地看她,“今儿,这人我要定了,你能拿我们怎样?”
于海瑶听完,心头乐了一下。
真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随即而来的便是淬了毒的眼睛,只见她挥挥手,帅府的士兵整齐举起手中的武器,百来只枪口,齐刷刷地对着眼前的三人。
赵城宏看着傅辞眼神,猛然升起一股寒意。
这眼神,他定是见过,他虽然一万个想去阻止眼前发疯的妇人,但手中被握着的把柄,随时就像一颗定时炸弹。
“夫人,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咱明日好好的让启山入土为安,切不可再去伤及无辜了。”赵城宏并不想将事情做绝,而是好意相劝着。
“大家都把枪放下,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
于海瑶总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他丝毫不在意她,丝毫不在意儿子的生死。
他的眼里只有自己。
而在赵城宏的眼里,眼前的于海瑶就是个疯子,像只疯狗般胡乱攀咬,他怎不想替赵启山报仇。
可赵启山的死,明明是被土匪盯上,才遭遇的不幸,而且这凶手也已经交到帅府。
本以为这事会告一段落,可谁能想到,于海瑶却为了自己内心那扭曲的私欲,竟要把自己另外一个儿子送上陪葬,可谓是恶毒至极。
于海瑶缓缓地抬起手,指向桑冉白,声音冰冷地说道,“既然她这么爱管闲事,今天,谁也别想带走她,她必须要为启山陪葬。”
“那日,启山不是也喜欢你的紧吗?那你就下去陪着他,让他黄泉路上不孤单。”于海瑶青丝浸湿,声色俱厉,句句生寒。
于海瑶的话音未落,沈淮之下意识地往桑冉白的身前站着,这是男人对女人的保护。
傅辞似乎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关系,心底虽是怒火中烧,但此时他依旧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视线淡淡的落在赵城宏的身上,“赵大帅,何时被一个妇人牵制着走了,这可跟我印象中的那察王,截然相反啊!”
傅辞满是讥笑的神情,赵城宏显然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