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洄笙不卑不亢的行礼,直起身对上永和帝的目光时,情绪已经恢复如往常。
“皇姐怎么突然来了?”
洛洄笙担心事情拖得太久反而生变,便不打算跟他绕弯子,直言道:“我今日来是有一事想问皇上。”
“皇姐请讲。”
“听闻定国公上书要求娶张清雅,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确有此事。”
“那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我……”
永和帝面上表露出些许为难,洛洄笙见他这副模样,立马就猜到了。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
洛洄笙语气坚定的否决,不等永和帝说话,继续往下说道:“张清雅才刚与宿家解除婚约,若是此时贸然与定国公府定下婚事,只怕会被百姓议论。
况且太师在朝中地位本就特殊,倘若张清雅嫁进定国公府,沈张结两姓之好的话,今后朝政定然会受到影响,还望皇上三思而后行。”
永和帝闻言脸上浮现一丝不悦,紧接着便从龙椅上起身,“皇姐,此事我已深思熟虑,并无不妥。”
“何况你方才也说太师在朝中地位特殊,不论是谁娶了张清雅,朝政都会受到影响。
皇姐所担心的,我也已经考虑过了,但此桩婚事利大于弊,何乐而不为呢。”
洛洄笙没想到他态度如此坚决,只得硬着头皮再次劝道:“皇上,此事牵涉甚广,不单单是太师府和定国公府,还关乎大安的朝政,皇上可要考虑清楚,切莫听信谗言!”
此话一出,御书房气氛瞬间发生了转变,而洛洄笙也后知后觉察觉到自己言行不妥,她想要挽救却已然来不及了。
“皇姐是在责怪我吗?”
永和帝眸色沉了下来,走到洛洄笙身前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在皇姐看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不顾大安吗?”
“还是皇姐觉得……我不配坐在这皇位上?”
洛洄笙心知自己说错了话,不得不下跪认错:“皇上息怒,是我僭越了。
皇上是大安的国君,所言所行自是为了大安,方才是我一时心急,有些胡言乱语了,望皇上恕罪。”
永和帝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眼前人,若是以前,他会立马把人扶起来,可如今……
“皇姐言重了,虽然我是大安的储君,但也是皇姐的弟弟,若有做的不对之处,皇姐说我几句不是也理所应当。”
话虽如此,但永和帝说话的语气却毫无温度,脸上神色更是异常冷漠。
洛洄笙自是不会把他此刻说的话当真,所谓君臣有别,即便是姐弟,也得有君臣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