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这么个邪门事儿,有个叫华林山的人,在华林山的一座阁楼里发现了本古籍《生死簿》。这书一露面可就不简单,封面那血墨纹路跟活了似的,开始蠕动起来,然后慢慢渗出三个字:“还债期”。
当时正好子时钟声刚响,那空白页上“嗖”地浮出同事李牧的姓名,那字迹就跟凝结的血痂似的,老吓人了。华林山吓得赶紧翻页,就瞧见扉页上有血字,写着“三日为期,血债血偿”。
第二天,李牧就倒霉了,被吊灯给砸中,脑袋上颅骨凹陷的地方流出暗红的液体,跟生死簿上的墨迹一模一样。华林山哆哆嗦嗦地去擦书页,嘿,自己的名字在角落冒出来了,可又被另一行字给盖住,写着“替罪羊牌”。
这时候,阁楼木梯传来脚步声,就见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少女模样的赵阿婆,拄着拐进来了,张嘴就说:“当年你害死我孙女,用她的血写这簿子吧?”
生死簿自己就翻开了,赵阿婆孙女赵小满的名字浮现出来。华林山一下就想起十年前那个暴雨夜,为了赶工期,他把偷懒的女工赵小满推进水泥搅拌机的事儿。
赵阿婆接着说:“现在轮到你当替死鬼了。”说完,她的拐杖“嗖”地一下刺穿华林山的手腕,血滴溅在书页上,上司周总的姓名冒了出来。
第二天,周总在电梯井被钢缆绞成了肉泥,肠子里还缠着半页《生死簿》的残纸。
到了第三天,生死簿上的姓名开始渗血。华林山赶紧把书锁进保险柜,可在周总尸体旁的血泊里,他女儿华小雨的名字冒出来了。
他撒腿就往学校跑,到那儿就看见女儿被校车给碾过,刹车痕迹组成“替罪羊牌”四个血字。这时候,赵阿婆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当年你把赵小满的尸首扔进水泥,现在要用你至亲的血填满这簿子!”书页上又渗出华林山母亲的姓名,墨迹里还钻出白骨手指。
华林山想起母亲临终前的画面,那时候他为了继承房产,偷偷拔掉了母亲的氧气管。这会儿白骨手指捏着毛笔,在生死簿上写下“华林山”。
他眼疾手快夺过骨笔划去自己名字,书页“噗”地喷出一股血雾,浮现出新规则:“替罪羊须七命填簿,方可脱身。”紧接着,工地安全员王德海的名字浮现出来。华林山想起王德海曾举报他偷工减料,被他栽赃受贿害进了监狱。
当晚,王德海从脚手架上坠落,脑袋在《生死簿》摊开的书页上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