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市立医院,有个放射科医生叫欧文。有天深夜他值班,接诊了个咳血的患者。给这患者做CT增强扫描时,那影像可把欧文惊到了,肺部血管缠得跟蛇似的,造影剂还凝结成了鳞片状纹路。欧文揉着发酸的手腕,重新调参数,嘿,屏幕上突然闪过个诡异画面——患者气管里竟蜷缩着半透明的蛇形生物,蛇信还随着呼吸一吞一吐。第二天晨会,主任指着影像资料冷笑说:“这老机器又出故障了?”可欧文记得清清楚楚,检查时造影剂推注速度和剂量都合规着呢。
过了三天,那咳血患者在隔离病房剧烈抽搐,监护仪上血氧“唰”地就降下去了。欧文赶紧冲进病房,就见患者呕出大团灰白色黏液,里面裹着片泛着铜绿的蛇蜕,蜕皮表面还有金粉篆文。微生物培养报告显示样本有毒,再看患者肺部CT影像,全变成盘蛇图腾了。凌晨三点,欧文在更衣室镜子里一瞧,自己瞳孔泛黄,呼出的气还凝结成霜,隐隐带着雄黄酒的辛辣味,可把他吓得够呛。
放射科库房有个积满尘埃的铁皮柜,里面藏着1987年的CT检查记录。那泛黄的病历上记载着相似病症,患者都是年轻女性,最后都死于肺衰竭,可尸检报告却离奇失踪了。欧文发现某页潦草写着“白蛇镇魂”,墨迹渗透纸背还形成了蛇首图案。他用红笔描摹图案时,窗外梧桐树没风自己动起来了,枝桠敲打玻璃的节奏跟病历编号一模一样,这可太邪乎了。
一个暴雨夜,急诊送来了个被毒蛇咬伤的流浪汉。欧文启动CT机,屏幕雪花闪烁,操作台还自动生成了陌生检查序列。那流浪汉突然暴起,掐住欧文的脖颈,嘶声道:“你闻到雄黄味了吗?”扫描结果显示流浪汉肺叶布满符咒纹路,瞳孔也变成竖条形了。欧文颤抖着按下终止键,CT床竟自动滑入机舱,金属碰撞声中传来女人哭喊:“还我命来!~
欧文开始咯血了,咳出的血珠落地变成朱砂符。他只好停诊,在住处墙上钉满五帝钱。深夜监控拍到CT室绿光闪烁,操作台无故打印出他当天的检查单,末尾还多出串阴历日期,正是三十年前某位女患者死亡那天。欧文带着镇纸铜钱冲进科室,发现CT机自己在运转,造影剂瓶空出半截液体,好像有无形的手在注射。
在老技师指点下,欧文找到暗房里未销毁的原始胶片。放大镜下能看到蛇影缠绕脊柱,所有异常影像都指向右肺中叶,那可是白蛇传说中镇压怨灵的位置。他用紫外线灯一照,胶片渗出暗红液体,在桌面蜿蜒成求救信号。窗外传来旗袍窸窣声,走廊监控显示1987年失踪的护士长缓缓走过,她胸前工牌照片跟欧文面容还重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