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铭昊倔强地看着父亲,“本来就是,孟蕊是来看我们笑话的,根本不可能救我们。”
安乐侯从疼痛中缓过来,再度仰起头,乞求地望着孟蕊。
“蕊儿,铭昊年纪小,不懂事,你别和他一般见识,我这把老骨头,死了就死了,你弟弟他还年轻,他要是没了,我们姜家的血脉就断绝了啊!”
安乐侯声嘶力竭地说着,脏污的脸上留下一地浑浊的泪。
安乐侯夫人听到安乐侯的话,也悲从中来,呜呜哭了起来。
谋逆大罪,抄家之祸,他们心里很清楚,自己难有活命的机会。
无论安乐侯是否参与了三皇子逼宫,光只姜瑶之前是定下的三皇子侧妃身份,他们安乐侯府,就逃脱不了三皇子乱党的帽子。
孟蕊是他们最后的希望,谁都不想轻易放过。
而孟蕊对安乐侯府这家人,早就寒了心,只余恨意。
前世,他们做下的桩桩件件恶事,对孟蕊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
那种被至亲背叛的痛苦,被利用殆尽、又不得逃脱的悲惨,孟蕊全都不曾忘记。
安乐侯府是孟蕊的仇人,孟蕊早就想要对付他们。
之前他们接着姜瑶,攀上三皇子的势力,形势不允许,孟蕊暂且忍下了仇恨。
现在,三皇子倒了,安乐侯府这群人,也沦为了阶下囚。
孟蕊没有落井下石,是因为她在养伤,没顾及到这边。
而安乐侯夫妇,居然想要孟蕊救他们,简直是痴心妄想!
孟蕊看够了他们的丑态,心情颇好,也不搭理他们,只对带路的几名狱卒说:
“本县主要找姜瑶问话,其他闲杂人等,也太吵了。”
狱卒都知道孟蕊的身份,正殷勤地等着孟蕊的差遣。
一听孟蕊如此说,狱卒连忙道歉:
“县主见谅,这关进来的犯人,总是胡言乱语,卑职立刻让他们闭嘴。”
狱卒们立即行动,将安乐侯堵了嘴,绑起来,拖到牢房里侧。
另两个狱卒,快速打开了姜瑶所在的牢房,把门边的安乐侯夫人一脚踹开,就要去拖角落里的姜瑶。
“你们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一直没动静的姜瑶,终于有了反应。
她腾地站起来,推开狱卒伸过去的粗手,昂首挺步,走到孟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