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沙哑地应了一句,起身走进浴室。
门外,谢安月穿着一身得体的香奈儿套装,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
她不敢去看旁边那个叫阿城的男人。
阿城是温砚尘最得力的手下,总是面无表情,身上那股子血腥味和煞气,让她从心底里感到畏惧。
走廊的灯光有些昏暗,谢安月攥紧了手里的包带,心里七上八下的。
最近,傅蕴对她的态度很奇怪。
虽然还是像以前一样,像个傻子似的喜欢粘着她,一口一个“安月安月”,但有时候,她总觉得傅蕴看她的眼神不对劲。
那种感觉让她毛骨悚然。
“咔哒。”
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温砚尘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居家服,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整个人看起来斯文又禁欲。
可谢安月和阿城还是看到了他脸上那抹尚未完全褪去的、餍足后的潮红。
温砚尘倚在门框上,镜片后的桃花眼没什么情绪地扫过谢安月,“又怎么了?”
“进来。”他转身走回房间。
谢安月跟着他走进去。
“砚尘哥,我……我发现傅蕴最近有点不对劲。”
温砚尘走到沙发边坐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闻言,只是懒懒地抬了抬眼皮。
“说得具体一些。”
谢安月看着他这副慵懒又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怵,但还是鼓起勇气说:“他……他昨天亲我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
“但是,就在他亲我的那一瞬间,我感觉他的眼神……”
“根本不像个傻子!”
“特别清醒。”
温砚尘端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
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谢安月,语气嘲弄:“男人在那种时候,眼神都会变,傻子也不例外。”
谢安月没想到他会这么想,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她生怕温砚尘误会她和傅蕴发生了什么,连忙摆着手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他只是亲了我的脸,我们没有做别的事情。”
温砚尘看着她这副急于撇清的样子,在心里冷笑。
自作多情的蠢货。
他抿了一口酒,不耐烦地打断她:“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别的表现?”
谢安月被他问得一愣,努力地回想着。
“有的。”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里流露出更深的恐惧,“他最近,总是拿出我们以前的合照,让我帮他回忆照片是在哪里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