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世老人神情诧异，叹气道：“没想到，你竟然已经接触到了这个层面。如此一来，我或许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了。”
陆星眉眼一凝，神情变得越发认真，生怕漏过什么重要信息。
灭世老人缓缓开口。
“孩子，你可听闻过堕仙？”
“堕仙？”
陆星皱眉：“可是那来自天外，又陨落于腐仙沼的那个堕仙？”
“是的。”
灭世老人苦笑道：“堕仙陨落的年代极其久远，那时候，甚至连我都还未曾出世。不，准确地说，堕仙陨落之前，葬魔渊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三巨头。”
陆星心头一跳，骇然问道：“难道……你们三巨头还和那堕仙有关？”
灭世老人没有回答。
他转过头，冰冷目光落在陆星身上。
这一刻，陆星只觉得后背一凉，他感受到了一股危险到极点的气息。
眼前的灭世老人像是变了个人，一股极其阴邪恶堕的腐朽气息，从灭世老人身上缓缓散出。
落到陆星身上，竟惊得他的鸿蒙纯阳剑神体自发运转起来，抵御着那股可怕的气息。
甚至连无敌剑的剑灵都被惊醒。
银辰出声提醒：“小心些，这老头有大问题，我作为器灵都被他克制！”
陆星心脏惊跳不停。
在那巨大的压迫感下，他甚至差点忍不住挥剑出手。
“堕仙？”
陆星惊骇。
灭世老人身上这股恐怖气息，像极了藏匿在白骨夫人神魂深处的那尊堕仙残念。
很像很像！
难道说，灭世老人竟也和那堕仙有关？
身前。
那股阴邪气息倒流回灭世老人的神魂深处。
“孩子，你发现了吗？刚刚我所释放出来的那股气息，其实是我的神魂本源。”
神魂本源，生灵最基础的物质。
陆云河神魂遭劫，现在也只剩下一团神魂本源，但只要本源尚存，一切就都有机会。
可陆星这才发现，灭世老人出问题的，竟是他的神魂本源！
他一脸骇然的看向灭世老人，惊声问道：“前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灭世老人一叹，眼中浮现出回忆神色。
“堕仙身陨，魂飞魄散，却始终有一些残魂和成残念遗留了下来，潜伏生长后，重新孕育成为生灵。”
陆星瞳孔骤然一缩。
“你是说，你和灾厄母皇、逆道冥祖，你们都是堕仙残魂所化？”
“是的。”
灭世老人苦笑道：“一开始我们其实也不知道，直到晋升道渡劫巅峰后，才后知后觉发现，我们其实一直都是堕仙的化身，即便孕育出了独立的思想意识，却始终无法斩断那缕联系。”
“我们谁也不能确定，堕仙是不是彻底死绝消散了。很多时候在修炼时，似乎总能看到黑暗中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我。所以，包括我在内，所谓的葬魔渊三巨头，其实一直都活在深深的恐惧当中！”
陆星神情万分惊骇，目光疯狂颤动。
听到灭世老人说出这些辛秘后，他瞬间就意识到，葬魔渊许多他不理解的地方，突然就有了答案。
陆星神情涣散，喃喃自语：“难怪，灾厄母皇要在无尽深空中退魔化人！难怪逆道冥祖要送走一身造化魔功……一切的一切，原来是因为这样！”
他猛地转头：“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