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兵的拳脚都是没轻没重的,尽管没有动用兵器,但成伏羽和其亲信很快就被打得不成人形,有的人更是当场被活活打死。
暴鸢制止了这一举动,演戏必须演全套,如果真把这些人都打死了,那就有“杀人灭口”之嫌了。
暴鸢下令道:“吾为自证清白,不审奸细。来呀,将一干人犯打入囚车木笼,直接押赴郢都,交由令尹处置。”
他又转头对自己的亲兵道:“原退,尔率人前往郢都一行,将奸细交与令尹亲审!”
言语间,他对原退眨了眨眼睛。原退秒懂,大声应诺,然后率领众人,将地上的众人如同拖死狗一般,拖着远去。
成伏羽及其随从,在这战国的大风大浪里,刚露了个头就被打落尘埃,他们连同楚王那封解释“赵雍诈死”的信件一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这大争之世。
暴鸢又对着被砍掉脑袋的几名冤死鬼深深一拜:“暴鸢不明,连累同袍惨死,某之罪也!”
拜毕,他直起身子:“来呀,厚葬!并按校尉例,厚恤其家人!”
城里城外一片欢腾,也传到了藏在暴鸢内室的沈无损的耳朵里。
老沈紧紧握住手中的短剑:完了完了,老夫今日死在暴鸢这个孬孙手里了!
“怦”的一声,暴鸢带着一股冷风冲了进来,他身上还溅着刚才几个冤死鬼的血点子,一股血腥味直冲老沈的鼻腔。
这味道,对于久经沙场的暴鸢而言,没有感觉。但老沈一闻就上头,差点晕死过去。
“沈太傅……”
“暴将军……可否给老夫留个全尸?”沈无损用袍袖蒙着脑袋,都没敢正眼瞧暴鸢一眼。
暴鸢走近沈无损身旁,一把抓住老沈的胳膊,老沈吓得尖叫了起来:“啊——杀人啦!”
暴鸢无声地笑了:“沈太傅,闻听长安花开正好,暴某正欲缓缓归矣!”
沈无损刷的一声甩开宽大的袍袖,瞪着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直面暴鸢。
暴鸢诡异地一笑:“三日之内,请汉军速来上蔡,夜越长,梦越多!”
沈无损将头点得如同鸡啄米:“了然!了然!”
未及三日,斗孟雄率领的先锋部队一路畅行无阻,五千铁骑轰隆隆地开到了上蔡城下。
昌国君孙膑总督兵马在后,汉国双塔大九与带佗,兵分两路,狂飙疾进,二十万汉军如同狂风扫落叶一般,全面接管了上蔡郡十七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