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夜鹰顺手拿起了刚才放在屋内桌子上那个崭新的保温杯，好奇地问道：“这个保温杯是你的吗？”
方小柔见状，急忙冲过去一把夺过了夜鹰手中的保温杯，仿佛那是一件稀世珍宝般紧紧地抱在怀中。随后，她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表示这确实是属于她的东西。
一旁的凌菲越听越觉得奇怪，忍不住插嘴问道：“那可是你的亲外婆啊，你也不至于这样躲着她吧？”
听到这话，方小柔原本挂满泪痕的小脸瞬间阴沉了下来，满心不高兴地嘟囔道：“外婆对我一点儿都不好，总是对我又凶又骂的，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看。所以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她。我就是看到外婆偶尔会往舅舅家走，出于好奇才悄悄跟过来的。时间一长，也就熟悉了这条路。但只要知道外婆在这儿，我通常都会远远躲开，绝对不会主动靠近的。谁能想到今天这么倒霉，不仅碰上了外婆，还碰上了你们！”说完，方小柔委屈地撇了撇嘴，似乎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怨恨。
凌菲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方小柔，不禁开口问道：“这时候难道不是上课的时间吗？你为什么没有去上课呀？还有，你是不是就在蔺山希望小学念书啊？”
方小柔轻轻地点了点头，低声回应道：“没错，我的确是在蔺山希望小学上课，是就是外婆让妈妈把我卖给学校的，这样家里就有钱给弟弟以后上学用了。……今天我身体有些不太舒服，所以向老师请了假，就没有去学校。”说到这里，她微微低下头，眼眶似乎有些泛红。
凌菲与一旁的夜鹰对视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诧异。紧接着，凌菲又惊异地追问道：“什么？卖？你说自己被卖给学校了？”
只见方小柔再次点了点头，声音略带哽咽地解释道：“嗯，因为我是女孩子，妈妈和外婆一直认为我没什么用处，于是就把我卖给了这所希望小学。”
听到这话，凌菲和夜鹰都震惊得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竟然会发生。而此时的方小柔则继续诉说着自己的遭遇：“我们学校还有好几个跟我一样被卖到学校的孩子，每个人都会得到一个像我手里这样漂亮的保温杯。每天早上上学的时候，老师都会先把我们的保温杯收走，等到下课之后再发还给我们。而那个时候，杯子里面就会装满一种很好喝的饮料，味道甜甜的。”说着，她还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仿佛在回味那种甜美的滋味。然而，此刻的凌菲和夜鹰心里却充满了对这个小女孩悲惨命运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