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还没死，这事姜澪早就知道的，或者应该说是邪神根本无法杀死，只是没料到祂已经在人间游走。
祂掌握因果，或者说祂就是因果的化身。
任何法则化身的神明本质上都是无解的存在，祂们都不能单方面评价战力，弱可以很弱，强则可以无敌。
姜澪之前打败祂，靠的只是一点运气，外加邪神对她的轻视。
在黄博胜的记忆，姜澪看见了祂什么都没做，跟随黄博胜的弟子就已经死了，而且死的很凄凉。
不是肚子破了一个大洞，就是着了魔一般用剑自己捅死了自己。
亦或者是突然修为全无，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被发了疯的黄博胜乱剑砍死。
而正是因为黄博胜意识到了自己杀了弟子，他不肯承认，疯疯癫癫跑了，跑了后脑海变得一片混乱。
在他的记忆里，斩杀的本是妖物，结果却是自己的爱徒。
他不肯承认，记忆混乱，后面来到束龙寨的时候，就已经什么都记不清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能分辨得清呢？
何为因果？有因才有果。
正因如此，真假则是因果里的其中一种。
赋予一个假的因，那便有了果，假的便会变成真的。
黄博胜的其中一名弟子本来胸口没洞，但他看见了，相信的那一瞬间，假的也变成了真的，那便有了因，有了肚子被破开了一个大洞的果。
现在莫渊的记忆在过去和现在中来回穿梭，他眼中所见都是过去的场景，记忆混杂，甚至记忆都已经停留在了过去，忘了现在。
他错就错在了不该招惹邪神，邪神的能力真的很邪乎。
“莫渊现在看见的都是过去的场景吗？”姜澪问道。
“大胆，魔皇陛下岂是你能直呼其名的？”朱萱怒斥道。
“我不是你们魔界的人。”姜澪斜着眼看着她淡淡道。
“小丫头，你要搞清楚，这里可是魔界！”朱萱的语气充满了威胁，冷冷的。
姜澪不以为然，只是不想和她继续僵持此事，因此淡淡地“哦”了一声，将视线重新放在了莉莉丝。
莉莉丝说道：“确实是这样，现在他眼中所见和我们的都不一样，虚幻的过去，真实的现在，他选择了被困在了虚幻的过去之中，所以，我需要你帮忙。”
“我做不到。”姜澪直言道，以她的能力根本就抹除不了这里面的因果，莫渊想要走出过去，那也得否让过去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