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躯体随着最后一件里衣的褪下,一点一点地展露在眼前。
方多病略有些不自然地抿了抿嘴唇,用自己的外袍将人拢起,松垮地给他系起腰带之后,才用灵力除去同样潮湿的裤靴。
少年腿上的外伤比上身要更严重一些,一道可怖的紫红色盘踞在他大腿外侧到膝盖的大片皮肤,右腿小腿本该鲜血淋漓的伤口已被冰雪给冻住,如今还能瞧见伤口上红色的血晶。
方多病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回春丹,喂入少年的口中后,才逐一用医法治愈他身上的这些伤口。
大约是丹药起了作用,没一会儿禹司凤便闷哼一声转醒过来。
彼时方多病正用指尖悬在他心口处,治愈着他心脉上的损伤,那本就松垮地挂着的外袍被剥开了大半,又渐渐朝下滑落了一些,将两片胸膛没半点遮掩地暴露在外。
“前辈?”禹司凤却不知周身所发生之事皆为真实,只是看着近在眼前的侧脸,觉得尤坠梦中。
风雪好似冻住了他的意志,叫他软弱地在昏迷中梦见了思念之人。
他抬手试探地触碰了一下男人的脸颊,看着对方关切的视线回望过来,心中生出几分满足地闭起双眼,将额头朝男人的颈窝贴去。
方多病的指尖本与禹司凤的胸膛还有一段距离,然而少年醒来后这样绵软地朝自己贴来,被惊了一下的他没能及时将手撤回,指尖便随着两人的距离拉近而落在了少年滚烫的肌肤上,一滑而过地触碰到了这片平滑肌肤上唯一起伏的部位。
他浑身一僵,低头去看怀中人时,少年原本苍白的面色已覆上了晕红,靠在他臂弯间仰着脸,湿润的眼睛透出眷恋与依赖,哪怕因为他的触碰而胸膛剧烈起伏着,也只是微张着嘴唇,不断将紧张的情绪随着呼吸吐出。
“前……前辈?”
以为这个梦会继续下去的禹司凤渐渐觉出有几分不对,落在胸口的手指触感清晰得叫他忍不住颤抖,男人看着他这副愣住的反应也……十分真实。
他意识到或许不是做梦的时候,还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方多病会出现在这里,羞意已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烧断。
少年浑身战栗着拢住两片衣襟的动作将方多病惊醒过来。
他几乎是触电般地将那只抵着少年胸膛的手收回来,磕磕绊绊道:“抱……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禹司凤脸上红得更加厉害,他看着自己赤裸的双腿,下意识地用上了灵力,将身上这件外袍的衣摆往身上一卷,几乎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