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上海，凌天翔没有直接去找黄龙飞，而是直接去了艾米就读的那所大学，只是，他没有到学校去找艾米，而是在学校外的一家快餐店里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
“想去找艾米？”袁德良是死皮赖脸跟来的，“你要不好意思的话，我帮你打电话吧！”
“什么不好意思？”凌天翔瞪了眼这个跟屁虫。“我只是过来看看而已，没有想过要去找她。”
“真的不想？”袁德良笑着问了一句，见到凌天翔脸色不善，立即改口说道，“这也好，毕竟能够脱离我们这一行也不容易，你要是再找上门去的话，恐怕就难以脱身了。”
凌天翔苦笑了一下，拿起了装着可乐的纸杯子。已经到了放学的时间，学生正在三三两两的出来，有的是去吃饭，有的是去聚会，其中不少男女学生成双成对的。凌天翔没有直接去找艾米，就是不想打扰艾米好不容易获得的清静。为了让艾米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凌天翔花了不少的力气，而他不想破坏好不容易到手的成果。
“有没有想过，我们什么时候也可以过上这样的生活？”
“当学生？我们的年纪都太大了一点吧？”凌天翔抬起了头来，“而且，你应该在军队里上过大学了吧？”
“我不是说去读书，而只是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而已。”
凌天翔摇了摇头。“至少，现在还没有这个可能，而且在我们可以遇见到的未来，也没有这个可能。”
“那么，你想过那种生活吗？”
“当然，谁又不想过平静的，没有杀戮，没有血腥，没有战火的生活呢？”凌天翔反问了一句，“可是，注定了会有人无法过上这样的生活，至少在他们希望的时候没有办法过上这样的生活。你看看周围。”
袁德良朝外面看了过去，可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
“看看那些学生，还有大街上的那些人。他们都是正常人，过的都是正常的生活。可是，如果没有人做出牺牲的话，那么他们能够过上这么平静，安逸的生活吗？”凌天翔放下了可乐杯，“我们并不是唯一做出牺牲的，还有很多，包括军队里的官兵，包括工作在秘密战线上的情报人员，包括那些时刻扞卫着他们安全的警察。这些人都在做出牺牲，只有他们的牺牲，才会有这么多人享受到平静的生活，是不是？”
“看来，你是一个大公无私的自我牺牲主义者了。”
“当然不是。”凌天翔立即就否认了。“我还没有那么高尚，实际上，我们现在所做的也是在为我们自己争取。在我看来，当我们有一天没有力气继续战斗的时候，我们如果能够过上这种平静的生活，那么，我们现在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也是有价值的，而这就是我继续战斗下去的动力。”
袁德良笑着摇了摇头，也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