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军士骑着快马跑进马场,军士翻身下马,对华玦大声喊:“摄政王殿下,军情急报!”
两人不约而同地收手。
华玦微微喘息,接过军报,蹙眉展开看。
阮天泽走到陈吉祥身边,陈吉祥用衣袖给他擦汗,瞪眼嗔怪:“笨死你了,半天也不分胜负。”
一抹笑意浮现在阮天泽唇角,他用手指划过陈吉祥的脸颊。
华玦瞥见他们的亲昵,他沉吟片刻走过来,对陈吉祥低声说:“高丽对我们宣战。”
陈吉祥不动声色:“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兵多将广,还缺我吗?摄政王殿下,你我就此别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说罢,她挽起阮天泽的手臂往回走,边走边说:“晚上吃什么?昨天那个汤好喝。”
华玦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俩像夫妻一样,互相依偎着往屋舍走,谈论着晚餐。
安青默默看了他一眼,转身跟在陈吉祥身后。
齐舒走到他面前,想说点啥安慰一下,想了想又没啥可说的,只尴尬地拍拍他的肩膀,跟在他们后面走了。
最后留下华玦一个人,他们愈行愈远。
“陈吉祥!”他怒喝一声。
他们四个人站住脚,隔了片刻,陈吉祥缓缓回头看着他,眼神冰凉。
“你不能抛弃我!”华玦执拗地说,他眼眸通红,薄唇透明得没有血色,语气绝望。
“我欠你的吗?”陈吉祥冷冷地问。
华玦眼眸闪烁,是啊,陈吉祥救他的次数已经多不胜数,是自己多次背叛,每次她还不计前嫌,为自己挺身而出。
他喉结滚动,似乎是没有底气了:“是我欠你的……”
“知道就好,我不用你报答,你也陪了我很多年,我们银货两讫,互不相欠。现在我只想和天泽过两人世界,不要打扰我们。”
陈吉祥轻轻舔了舔嘴唇,她注意到,自己在说“银货两讫”的时候,华玦的眉心颤了颤,她很满意。
说罢,心满意足地转身拉着阮天泽继续走。
“就算你不想要我,你也不要他们了吗?”华玦突然说。
陈吉祥有些恼怒,转身看着他:“你究竟想怎么样?!”
华玦上前一步,低头看着她:“自从你出走后不久,容瑾就病倒了,已经缠绵病榻一月有余,吴越再没有笑过,佐鸣宇勉强进食日渐消瘦,内臣十五个寝阁每夜都亮灯到深夜,等着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