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封印在当下。"他盯着黑雾人形额间的断箭冷笑，蛛网黑纹突然从锁骨蔓延到整条右臂。
当手掌穿透激光网抓住典籍的刹那，整本书突然自燃成幽绿色火球，烧焦的纸灰在空气里拼出句梵文咒语——正是潘幽油纸伞内侧绣着的镇魂咒。
苏凌突然感觉右眼传来灼烧般的剧痛，视网膜上浮现出潘幽撑着伞站在钟楼顶层的画面。
伞骨末端滴落的不是雨水，而是粘稠的暗红色液体，那些液体在下坠过程中逐渐凝成青城山特有的封魔箭形状。
"好个一石二鸟的局。"他抹掉嘴角溢出的血线，看着典籍残骸中浮现的青铜罗盘虚影。
当虚影与手中实体罗盘重合的瞬间，那些蝌蚪文组成的高分子电路突然发出高频蜂鸣，市政厅投影最高层的密室窗户上，潘幽的倒影正将伞尖对准了某个正在移动的红点。
密室外突然传来砖石坍塌的闷响，苏凌腕间的黑纹突然拧成箭头指向东南方。
他低头看着掌心正在褪色的卦象，发现"宝"字渗出的黑黏液不知何时凝成了潘幽的生辰八字。
远处隐约传来推土机的轰鸣，而典籍最后的灰烬里，缓缓浮现出半枚带牙印的铜钱——正是他当年送给潘幽的护身符。
铜钱表面的牙印在幽绿余烬中泛着冷光，苏凌的指节刚触到发烫的金属边缘，耳畔突然炸开万千琉璃碎裂的脆响。
整座密室墙壁上浮凸出无数张扭曲人脸，那些用朱砂拓印的镇邪符咒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碳化。
"来得倒是快。"苏凌反手将铜钱按在渗血的锁骨处，蛛网黑纹突然像活物般裹住钱币。
他后撤半步避开从地缝钻出的青灰色触须，发现那些触须尖端都长着潘幽的瞳孔——十七对琥珀色虹膜正以完全相同的频率收缩颤动。
寺庙穹顶传来瓦片爆裂的声响，苏凌甩出软剑削断三根袭向后心的触须，腥臭汁液溅在典籍残骸上竟发出开水浇雪的滋啦声。
他屈指弹飞沾血的开元通宝，铜钱撞在承重柱上反弹出七道残影，将东南角的供桌劈成燃烧的楔形木块。
借着火光，终于看清那些幻影的真容——每个都是三头六臂的青铜傀儡，关节处却嵌着现代军用芯片，胸腔里翻涌的也不是妖气而是某种暗紫色能量流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