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剑尖挑着的那片锡纸,此刻正将整个医院的WiFi信号扭曲成巨大的傩面图腾。
远处传来白灵焦急的脚步声,苏凌却抢先一步踏碎天台积水。
当涟漪荡开第七圈时,他左眼跳动的金焰终于照出对方真容——那张嵌在无数傩面虚影里的脸,分明是七年前在母亲抢救室窗外一闪而过的黑影。
(接上文)
苏凌的皮鞋碾过积水里的傩面碎片,青铜锈屑在月光下泛起诡异的磷光。
他盯着那张嵌在虚影里的脸,后槽牙咬得发酸——七年前母亲病床监护仪骤停的警报声,此刻正在耳膜上重重敲打。
"原来是你啊。"剑锋突然转向自己左臂,划开的血珠在半空凝成六枚铜钱。
当第六滴血落在积水倒影的瞬间,志愿者马甲男人突然捂住喉咙后退,那些傩面虚影竟开始蚕食他的瞳孔。
男人嘶吼着撞向护栏,却在即将坠落的刹那被符纸缠住脚踝。
苏凌拽着朱砂绳像收风筝似的把他拖回来,剑鞘精准敲在他第三根肋骨下方:"别急着死,你偷换的布防图还没交代完呢。"
急促的脚步声从安全通道涌上来时,苏凌故意松了松手中的朱砂绳。
男人立刻暴起甩出十二张符咒,每张都化作与苏凌等高的纸人。
这些惨白的替身尖叫着扑向赶来的各派代表,却在触及龙虎山道袍的瞬间自燃成灰。
"苏先生小心!"潘幽的镜片被火光映得通红。
他正要结印却被白灵按住手腕,少女指尖的朱砂粉正顺着风向飘向某个特定角度——那里有片被苏凌提前折好的锡纸鹤。
当第七个纸人化作灰烬时,苏凌突然跌坐在地。
他捂着渗血的左臂喘息,剑尖却借着月光在地面画出隐秘的引雷符。
男人见状狞笑着扑来,指尖弹出的槐木钉直取他咽喉。
金属碰撞声惊飞了天台栖息的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