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淡漠越来越浓。
邢锡江再厉害又怎样？他不会退。
眼前这人再难缠，他也照样要压下去。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好自为之吧。”
“你要是一条路走到黑，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老人再次开口，语气更沉。
其实他犹豫过，再三犹豫。
他还是想跟她联手，哪怕这联手带着威胁，他也希望她能去对付邢锡江。
他深吸一口气，周围的气氛瞬间沉了下去。
其他人也都在暗中揣测，接下来该怎么站队。
埋伏在暗处的人早就握紧了刀，只等他一声令下，就要扑出来。
可就在这节骨眼上，黑衣女人忽然伸了个懒腰，动作随意得像在自家后院晒太阳。
“你们想干嘛，我心里清楚。”
“但我得告诉你们一句——谁动我，谁就得死。”
“别到时候出了乱子，哭都找不到坟头。”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脸色全变了。
谁也没想到，她非但不怕，还反过来警告他们。
尤其是老人，眼里寒光暴涨，几乎要凝成实质。
“你比我想象的聪明，要收拾你，确实没那么容易。”
“可我觉得，你与其跟我较劲，不如去碰碰邢锡江，说不定更有胜算。”
黑衣女人听了，脸上终于掠过一丝讶异。
“你就真不怕，我一转身，从此消失不见？”
老人轻轻摇头，语气平静：“你不是那种人。你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
“我相信你，就像相信我自己。”
这话说完，黑衣女人眼里终于多了点波动。
她确实没想到，这老头竟会这么信她。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视线重新投向远方。
那一瞬间，她眼里的冷意，像是冻住了整片空气。
“说实话，我不想跟你动手。”
“可你要我答应你什么，那结果只有一个——你得死在我手里。”
她说话时，声音不重，可每一个字都像冰碴子砸在地上。
老人的脸一下子绷紧了。
他原以为能拿捏住她，让她替自己卖命。
可这女人，根本不在他算计里。
“邢锡江真有那么难对付？”
“对你来说，不该是小事一桩吗？”
黑衣女人摇摇头，一脸淡然：“邢锡江是谁，我没专门查过。但他一路走来的手段，足够说明问题——这是个狠角色。”
“这种人，我要是莽撞出手，死的只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