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叔进当然没有喝多,他知道这是一个试探这些人的好机会,他想在长安城混下去,就必须表明自己的立场,要不然没有人会信任他,虽然他表明了立场之后,也未必有人相信他,但这也是一个好的开始,你若是连自己的立场都不展现出来,谁会给予你更多的信任呢!
他同样也发现了,现在的郑洞国脑子依然清醒,而且他也同样明白,这个时候试探已经试探不出来了,有郑洞国在这里,其他人就算是真喝多了,有郑洞国在这里,就能把所有的话都接过去。
“既然郑大将军的都说了,那我欠郑大将军一顿酒。”恭叔进也举起了酒杯,隔空和郑洞国碰了一下:“有时间我做东,请郑大将军好好喝一顿。”
“我们也去。”杨延昭插嘴道:“喝酒哪能不带上我啊!”
“好,那大家一起。”恭叔进笑着说道。
一顿饭吃完,大家各奔东西各回各家,杨延昭扶着郑洞国,这家伙的屁股还是疼的厉害。
“你后面的话怎么不说了?”杨延昭问道。
“能随便说吗?”郑洞国笑了笑:“他在试探我,我一样在试探他,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他也没喝多?”杨延昭问道。
“你喝多了吗?”郑洞国反问道。
“我肯定没喝多。”杨延昭说道:“咱们在一起喝酒谁没有数,走到今天多不容易,我脑子确实是不太聪明,但是我也没傻到喝酒往死里喝的程度。”
“确实,能走到今天,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心里没谱的。”郑洞国说道:“这件事我得着朝歌说说,看看他是什么态度,这个恭叔进当初摇摆了那么一次,这是他一辈子的污点,他抹除不掉。”
“摇摆啊!”杨延昭叹了口气:“有这一次就足够了,一次不忠终生不用啊!”
“对,恭叔家在他这算是到头了。”郑洞国说道:“至于他的后人会如何,就看陛下和少将军的意思了,想来应该会给他们一个机会,但这个机会绝对不会给恭叔进。”
“他其实就是活该。”杨延昭说道:“能被沈鹏展那种货三言两语就蛊惑了,他也不是个聪明的。”
“他不是不聪明,只不过是对前楚还抱有希望。”郑洞国说道:“尤其是当时的刘宇森还在位,而且他可是刘子钰一手提拔起来的,刘子钰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也想报答一下刘子钰,结果他就犹豫了一下,犹豫了一下就摇摆了一下。”
“刘子钰的知遇之恩?”杨延昭嗤笑一声:“愚蠢至极,当初的刘子钰是实在是没人可用,但凡有个能用的人,还轮得到他,更何况当初的南疆是什么情况?我说句不好听的,若不是朝歌在南疆坐镇一年多的时间,弄不好南疆那些杂碎还会打一个回马枪都说不定,他当初就是个垫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