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她声音颤抖，手指无意识地抓挠着墙壁。
秦溪轻笑一声，那笑声如同毒蛇吐信："没什么意思，就是提醒你，选择背叛我的后果。"
"秦小姐，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真的做不到。"朱莉安的声音打着颤，如同风中的纸片。她靠在墙上，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手机那头传来秦溪冷冽的笑声，像是冰块在玻璃杯中碰撞。"朱莉安，你以为自己是谁？敢跟我玩这种把戏？别忘了你的父母。"
朱莉安的指甲掐进掌心，生疼。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不是装的，这种恐惧是真实的。秦溪的威胁如锋利的刀刃抵在她父母的咽喉上。
"我真的不明白，秦小姐..."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惊恐，更加无助，"我只是按照您的吩咐做事..."
走廊尽头的保安朝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朱莉安转过身，额头抵着冰冷的墙壁，呼吸急促。
"别跟我装蒜！"秦溪的声音陡然提高，像是刀尖划过金属，尖锐刺耳，"那个假的陆柒柒是怎么回事？你早就投靠他们了，对不对？"
朱莉安的喉咙发紧，仿佛被无形的手掐住。她该怎么回答？承认？否认？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像是一台超负荷的机器，随时可能崩溃。
"莉安！"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包厢方向传来，"怎么这么久？快回来呀，这道黑松露牛排特别适合你的口味！"
是陆柒柒。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与电话那头秦溪的寒冰截然不同。
朱莉安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不，不该在这时候...
"我听到了什么？"秦溪的声音骤然变得冰冷，"你们在庆祝？在哪个餐厅？"
朱莉安的手心全是汗，手机几乎要滑落。她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破碎的微笑："是、是我母亲...她在催我...回医院..."
"莉安，再不来这道松茸汤就凉了！"这次是楚霖琛的声音。走廊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朱莉安的血液都要结冰了。
秦溪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那种沉默比任何威胁都可怕。朱莉安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如同擂鼓。
"原来如此。"秦溪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你们在金鼎轩，对吗？那家以松茸出名的高档餐厅？"
朱莉安的心跳骤停，脸色比纸还白。秦溪怎么知道？难道她早就派人监视他们？
"不...不是..."朱莉安徒劳地否认，声音却细如蚊吟。
"没用的。"秦溪冷笑，"你父母的病房已经安排好了人，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
她的威胁没有说完，但意思再明显不过。
走廊里的灯突然闪了一下，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朱莉安咬紧牙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不是演戏，是真实的恐惧和绝望。
"是、是金鼎轩...但我是被迫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陆柒柒威胁我，如果不配合她，就撤掉我父母的医药费..."
这个谎言脱口而出，朱莉安自己都吃了一惊。但这似乎是唯一能保护自己和父母的方式。
"是吗？"秦溪的声音缓和了一些，却依然冰冷，"那好，你继续配合她。等着，很快就会有人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