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脚步,呆愣的看着小军。 “你要是个爷们就回去整钱去,别在这添堵,看不着你还好点,看着你我姐心情能好吗?” 是啊,从哪方面来说离婚的三丫我可以不管,儿子还是我儿子,不能让别人来养儿子,三丫现在这种情况,维持自己都费劲,哪有能力管儿子,和我过的这些年,除了跟我还饥荒,手里就没有留过钱。
我转身向外走,小军从后面说道“回去嘴严点,别像棉裤腰似的,爹妈岁数大了,别让他们知道。” 我没有回答他,我啥时候像别人一样扯老婆舌了,这就是一白遮百丑,一丑毁所有。我现在做什么事都没人待见,有几个小舅子希望姐夫出轨的,这样的行为在老丈人家那头,那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我到外面推过自行车,思量去哪里借钱,上次小精豆子住院都没钱,还欠着彩虹的钱呢,以前的老账还没有给利索。 我回屯直接去了于老大家,他正在吃午饭,和我一样,他也是对付饭菜,米饭泡水,就着一点咸菜。听了我的来意,他说你去别处看看吧,他现在没有钱往外借,以前借出的到期收回来也不往出借了,上几天去外屯做工,那家人家跑了,他的工钱都瞎了,钱在自己手里才是钱,借给别人遇到好心的连本带利给你,遇到黑心的,别说利了,本都不想给你,你说你去银行他还得管你要利息呢,还麻麻烦烦办手续,他不那么想,他就认为你吃他利了,他没想难时候成全了他。
我又商量几句,于老大说啥也不外借了,让我今后也别来他这借钱。 我出了于老大的门,再也想不出去哪里能借到钱,已经要过晌了,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现在还有一个人有钱,我要问或许能行,我把全屯人滤过一遍,只有刘嫂有钱。以我俩的交情,没多或许有少,总之她能借给我点。我不想去麻烦刘嫂。彩虹的钱还没还呢,哪个和我好的女人已经为我付出够多了,不能占着她们身子。花她们的钱,那我成什么了,是吃软饭的渣男吗? 不到万不可解的地步我不会再去从我爱的女人手里借钱。我给自己下了一道死命令。
真的没有地方借了,我现在一无所有,没啥能卖钱的,只有这光杆一身,我忽然想到在电视里看到卖血换钱,我也只能走这条路了。 我到家还是饭泡水,没有菜,紧忙扒完两碗饭,骑车去了县城,不能去县医院,得去别处卖血,我走了几家小医院,在一家医院里抽了三次血,卖了六百块钱。
因为我的血是稀有血型,别的血型人家还不买呢。 我迷迷糊糊的揣着六百块钱去了县医院,刚到走廊,在那里遛哒的小军急忙过来拉着我走到外面,我说来送钱的,看着我拿出的六百块钱,小军说这能挺几天,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多拿一定,我们家这边都借遍了。待得能借到我都不用你这两毛半。 我一阵苦涩,这还是我卖血的钱,这事不能和别人说。别人只会笑话你无能。 我说我想看看孩子。 “她们娘俩挺快的,恢复的也不错,你还是不要看了,她们要是看到你,说不准还得打返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