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越看了眼落空的右手，清冷道：“是吗。”
他确认刚才的攻击没有任何触感，意味着面前的东西，根本不是人。
男子换了个极为夸张的样子，捧腹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是啊是啊，你是不可能打败我的，我要亲耳听见你认输。”
认输？
未免也太小看他了。
顾越幽深的目光看向男子，“你说你就是我，那我死了，你是不是也会死？”
男子一怔，没想到顾越会这样问。
“你说什么？你难道想要自杀来脱离我？”
刚说完，男子就意识到自己露馅儿了。
顾越嘴角荡起一抹笑，拔出腰间的长剑架在自己脖子上。
“住手！你想干什么？”
男子慌了神，他朝着顾越走过去，想要阻止。
可剑在顾越手上，没人比他更快。
锋利的长剑划过脖颈，男子发出了一声啸鸣声，随后整个人开始出现裂痕，最后碎裂，直到消失不见。
一只深紫色的虫子“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顾越收回长剑，脖子处完好无损。
他上前踩住虫子，捏着虫子的触角端详起来。
“原来是你。”
这是他刚进密林时，遇见的一只长得像蜘蛛的虫子。
还以为就是只普通的蜘蛛，没想到正是他要找的梦魇虫。
梦魇虫能够制造出人内心深处的恐惧，然后将人活活困死在幻境里。
人在困境里，往往想到的都是保全自身，而破解幻境的方法也在他们自身。
谁能想到遇上个硬茬儿，直接抹脖子。
吓得它自己现了原形。
……
“二哥！”
顾梨做了个梦，醒来后大口喘着气。
“怎么了？做噩梦了？”
闻瑶惊讶的开口。
她来的时候见顾梨睡着了，就没打扰她，没想到她被吓醒了。
这几天顾梨彻夜研究秘方，困了才打个盹儿，十分不容易。
顾梨眨了眨眼，揉揉有些酸痛的眉心。
“我梦见了二哥，他……”
她梦见顾越拔剑自刎了。
怎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
闻瑶安慰道：“我们南疆的老人常说，梦里那些不好的事都是与现实相反的，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