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心下稍松。
经验丰富的乳母,自然比他更懂如何照顾好一个孩子。
原本一直提起的心,此刻稍微落了些。
外面有人送了刚弄好的燕窝来,布哈斯赫一勺一勺喂到盛意唇边。
盛意拒绝无果,在进食时偶尔会看一眼布哈斯赫。
面上未显,心中忧虑。
他似乎看不透面前这人在想些什么。
当初太子把他从牢里带到私宅地牢时,盛意就猜出了他想做什么,后来事实也的确像他猜的那般。
他原以为布哈斯赫应当也跟旁人一样,看上了他的相貌,想享受折辱他的快乐。
可随着接触越多,盛意就越觉得不是。
超出掌控的感觉并不好,让盛意十分不安。
饿了太久,一时间不宜吃太多。
强撑了那么长时间后骤然松懈,疲惫感一阵阵袭来。
刚沾上枕头,就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确定盛意真的睡熟了,布哈斯赫快步去了驿站里的校场开始练刀。
收敛大半力气,还要小心翼翼生怕弄伤了那人。
习惯了用蛮力的人只觉得浑身难受,握住常用的那把长刀,把所有力气都发泄了出去。
等他练出了一身的汗,校场中央的那座石雕被他一刀劈开。
石雕飞灰四溅,碎了一地,布哈斯赫这才气顺。
抬起手想擦擦额头上的汗,动作一顿,凑上去轻轻嗅闻,仿佛这上面还残留着盛意身上那特殊的冷香。
扯了个布条,胡乱擦擦汗大步往回走。
才刚走出校场,丹达就迎了上来。
“太子来了。”
布哈斯赫走出去,身穿蟒袍的太子正候在院子里,长身玉立,端得是公子如玉。
见这位带走盛意的使臣走出来,太子朝着他轻轻拱手。
“使臣安好。”
“芳台宴上宫中侍卫不懂礼数得罪了使臣实属不妥,孤特意去寻了几位来给使臣赔礼,使臣瞧瞧可还满意?”
说完后,太子身边的内侍就将几个年轻俊秀的瘦弱男子带了上来。
等他们上前,布哈斯赫嫌恶后退了半步。
“什么鸟味儿。”
南风馆里出来的男子也会涂脂抹粉,走起来香风阵阵。
太子看他这副模样,就让这几个人先退下,好脾气的笑笑。
“使臣倘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