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旺分不清真假,便疑惑道:“哦,郎君还有个兄弟?”
“名叫武松,之前一拳打死了个泼皮,在沧州横海郡躲避追捕。”
武洪说一半,因为那个泼皮没死,昏死了三天,醒了过来。
且再不敢找武松麻烦,连报官案底都撤了。
武松不知道而已。
“郎君兄弟二人果然非同一般,那日后必须相识一番。”
白老三连忙接过话茬:“俺虽颇有家资,奈何连番出钱,家中仅剩五千贯钱的银铤,以做不时之需,再另外准备五千贯的布匹,合计一万贯,资助郎君起事。”
他拱了拱手:“俺资助一事,无需记名,更不需感谢,只请郎君放过白家。”
“言重了。”
武洪摆摆手:“我又不是恶魔,只是看不惯朝廷,反对而已。”
他一边洗麻布,一边说道;“靠杀是不持久的,不然五胡和黄巢如今都该是人皇。”
“郎君好胸襟。”
卢旺连忙说:“我家资有限,只能拿出五千贯银钱。”
他咬了咬牙,说道:“家中另有一子才刚及冠,送到郎君帐下,当牛做马驱使就是。”
白老三当即看了眼卢旺,心说你这厮好大的胆子,送钱便罢,还敢送儿子,一旦被捉,那可是抄家灭门之祸。
你可不睁眼看看,这三寸丁可像人君?
卢旺默不作声,当看不见白老三的眼神。
“二位好意,武洪就不客气了。”
他一抖麻布,李达从后院走进,一伸手:“二位请回。”
咝!
一时间,卢旺内心满是庆幸。
白老三也连忙拱手,说财物明早送到县衙,便跟卢旺一道离开。
“郎君料事如神,果然他们在县衙叫声最大,跪的也比别人更快。”
李达拿出名单,并没有将二人划掉。
武洪笑道:“你怕他们用缓兵之计,然后连夜逃走?”
“不得不防,下官总感觉郎君的话,他们是未必会信的。”
李达说道:“恐怕在他们看来,造反不杀所有人,不抢所有钱,不贪恋美色,那不是白造反了吗?”
“具体如何,明早便知。”
武洪说道:“趁现在赶紧申请军械等一应事务,破点也无所谓。”
“郎君且放心,明早递铺便会送走公文。”
李达拱手离开,还有很多细节等着他去处理。
武洪索性不关门了,加了些灯油。
终于在第三只飞蛾扑进灯油,被烧的冒烟之际,又有一伙人到来。
是中小地主,共七人,且派出一人进来。
武洪摆摆手:“坐吧,我这里没什么好茶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