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被行李什么的,在如今这时代,可算是传家宝。
小婆整理好床榻,便给武洪捶腿。
夕阳西斜,夜幕降临,一家三口便开始休息。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古人诚不欺我。
……
翌日。
阳谷县还是往常那般平静。
贩夫走卒,引车贩浆,预示着新的一天开始。
一队兵马出现在城外,他们赶走了乞丐,占下空旷平地,安营扎寨。
但更多的士兵,则在四处游曳,时不时的手里就多了只鸡鸭,还有的牵着羊角,羊不走就踹几脚。
“军爷,这只羊刚下了羊羔,是俺家的活命钱,行行好吧。”
一个老妇跪在地上,满脸悲戚。
那马兵司的一听,眼珠子一亮:“还有羊羔?蒸羊羔可最好吃了,拿来拿来。”
“啊?!”
老妇傻眼了。
“快些拿来,莫不是想拿军爷开心?”
那士兵撇着大嘴:“俺也不白吃你的,去县衙要钱就是。”
另外一边,几个兵围着一个怀抱猪崽的农夫,脸上露出坏笑,上前围上就是一通爆锤。
不消片刻,一人抱着猪崽走,另外几人还围着那人踢,直到没什么反应了,才吐口痰,回去烤乳猪了。
“站住,谁敢乱走,除名。”
徐宁冷着脸,呵斥着金枪班的士兵。
“班头,别人都...”
“俺也管不了别人。”
徐宁打断了那人:“当然,如果你想去,也没人会再拦你。”
说完,他就回了行军帐,一脸黑地坐了下来。
一张铺着蜀锦的行军床上,梁师成正翘着腿躺着,嘴角微扬,神情自得,颇为享受此时的状态。
“徐班头看来有些不开心呢。”
他歪头看了眼徐宁,“怎么?给本官做护卫,是折了徐班头的骨气?”
“节度使言重了,徐某不过一个班头,朝廷哪里需要便冲向哪里。”
徐宁有些随意的一拱手,尽管心怀不满,但也发作不得。
梁师成不但是兴德军节度使,还是检校太傅,比他高的等级就只有太尉和太师。
徐宁只是班头,地位差着十万八千里。
他的目标,就是做一个都指挥,统领五百兵,皆练习钩镰枪,兵马娴熟。
而班头跟虞侯差不多,最多能领二十五个兵。
“哈哈哈。”
梁师成大笑几声,摇摇头:“该放松的时候就要放松,保卫皇城,守护官家,抵御外敌,哪一件不是咱们当兵的爷们儿顶在前面?不然这些个苦哈哈还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