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住和陆彬都是眼睛一亮。
“小兄弟,干嘛这么局促不安?不会是你干的吧?”
梁庄看着郓哥哈哈一笑,却没发现郓哥下意识看向了武洪。
他接着道:“精彩的事接着发生了,高俅竟然恼羞成怒,调动了四万禁军,封锁所有城门和主干道。”
“那后来呢?”
郓哥急忙追问。
“后来嘛……”
梁庄一笑:“官家知道了,令童贯过去遣散大军,各回各营,高俅也被叫进了皇宫。”
“可是罚铜赎罪?”
武洪适时开口。
“罚铜?”
梁庄嗤笑一声:“官家的惩戒谁也想不到。”
“到底是什么啊?”
梁红玉急坏了。
梁庄抬手,在梁红玉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说道:“下次不许这样了。”
梁红玉一扫手,打掉梁庄的手臂,急道:“你倒是说啊哥,到底怎么了?”
梁庄一摊手:“说完了啊。”
“就这?”
梁红玉也反应过来,表示难以置信。
一众人直呼神奇。
武洪则似笑非笑。
“诸事皆能,唯独不能为君耳。”
——《宋史》脱脱。
这是元朝宰相脱脱编纂宋史的时候,编写到《徽宗记》时,气得掷笔叹气说的一句话。
武洪的确没想到高俅会如此大手笔,但这种看似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惩戒,也属实符合赵佶的乖张性格。
且从这事之后,高俅便再无能成为六贼之一的资格。
“其实官家明白,谁造反高俅都不会,他就是跟着官家才有饭吃,不然出去踢球都要挨欺负。”
梁庄显摆完了独家消息,也带着侍女一起玩投壶。
他今夜在樊楼着实开了眼界,但其实拘束的很,连个荤段子都不敢讲。
而且李师师唱了两曲词牌,又敬了大家一杯酒,就回去休息了。
“该说不说,师师大家的胸怀和气质,的确令人折服。”
快要散场的时候,梁庄不由感慨一声。
“那哥你就好好做官,做大官,赚多了军饷,就能去开心了。”
梁红玉并不觉得男人去勾栏有什么不对。
李师师吗?
武洪更想见的却是赵元奴。
李师师属于有钱就能见到,而赵元奴却是百多两银子看都不看一眼的主。
赵元奴不但是汴京第一美人,且是个富婆。
靖康之耻时,因为凑不齐赔给金国的金银,朝廷罚没了赵元奴的浮财,终于凑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