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宁王,又何来宁王的家眷?你们若再不走,休怪在下手中的长枪不客气!”
侍卫将红缨长枪往胸前一横,气势凶狠而果决,将谢潇几人赶走时,丝毫不拖泥带水。
姜理“嘿”了一声,叹道:“武阳城防备外人如此森严,莫不是里头有什么秘密?”
“罢了爹爹,天色已晚,不如咱们先找个地方歇息吧。”
谢潇远道而来却吃了个闭门羹,她笑笑,不理解也得理解:
“武阳城接壤北元,此处一旦失守,附近百十公里的大渊土地都要拱手让人,守卫监视严密,小心一点也是使得的。”
“既然已经来了,便也不急在这一时。”
一行人作罢,只得原路返回找个客栈住下。
北地天气晴朗日晒充足,偏生风又大又干燥,谢潇夜里刚刚沐浴过,召来傅柳吩咐了一件事。
“武阳城守卫严密,你能想办法,跃上城墙一观里面的情形吗?”
傅柳脑中回顾了一下武阳城门的构造,点头:“可以,你担心什么?”
谢潇刚刚擦拭完头发,躺在榻上任侍女为她涂抹着养发留香的玫瑰汁水,道:“武阳城里草木皆兵,照这样子,我们明日也进不得城的。”
“守卫的人连宁王都不肯承认,里头可能早就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我很怕他……”
如若谢晋不死心,派人秘密潜伏在武阳城,谢潇担心,谢珏是不是早已遭遇不测。
傅柳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换了身黑衣劲装便走了。
谢潇这一夜都睡得极不安稳。
从前在京城为质,她一心想着如何帮助谢珏站稳脚跟,如何给自己脱身,硬是忽略了许多最原始的问题。
比如,当年的谢珏爱的死去活来,可他离开这些年,竟一次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她。
再比如,当年去支援武阳城的陆鸣、苏凌诚,包括她的大哥姜少煜,入了北境之后也音讯全无。
甚至包括她派来武阳附近做生意的田松和庄伯,最后一次收到消息还是在半年前。
这世间许多事都发展太快了,哪怕半年,也会有各种各样的变数。
谢潇很怕三哥早已遭遇不测,更怕她的一颗心会被错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