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柳笑嘻嘻同她说:“既然做了奸细,就要承担该受的苦难。”
谢潇唇角微勾,对傅柳交代,然后命她口口相传交代下去:
“这两个人的名字令我讨厌,官衙上下今后只叫‘喂’,也不必对他们以礼相待,每一个人都可以随意使唤他俩,打扫茅厕喂猪喝泔水都行,不必知会我。”
说完她又附耳同傅柳说了一件事,傅柳“嘿嘿”一笑,道了声“狡猾”就走了。
绝冥无缘无故被祁王吼吵了一顿,然而玉碎也不好过。
他们两人是带着监视的任务来的,但祁王作为他们的直接上司,也要执行命令的。
谢潇命玉碎给官吏们帮忙,人堆里她正奋力搬运桌椅和文书,偏生这帮官老爷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个渴了那个少支笔,玉碎不断往返内外跑腿,一趟又一趟,口中恨得牙痒痒,腿脚也没有一刻得闲。
到了午后时,初春的太阳浓烈起来,玉碎额角与后脊背也早已被汗水浸湿,一阵凉风刮了过来,给浑身上下带来一阵又冷又热的黏腻之感。
眼见诸位官员都吃上了色泽红润的肘子肉,玉碎腹中也饿得咕咕叫。
“过来。”暗处中有人与她招招手。
玉碎眼睛一亮,然后朝着绝冥那里走去。
狭小的窄巷里,两人头抵头蹲着啃肘子那咸香嫩滑的皮肉。
“咱们可是摄政王的亲信,这些老爷们都不吃官衙里头那白米饭,连那祁王的护卫都有燕鲍翅,凭什么让咱们吃?幸好我私自将肉截下一份。”
玉碎含混道:“这位祁王与传说中的不太一样,不会叫人发现吧。”
“不会,祁王无非是长得好看些与前太子有些关系罢了,没什么真本事。摄政王有命,咱们每五日一进宫回禀,五日后我进宫告她一状,摄政王定会护着咱们,放心吧。”
玉碎有些惊愕,但想到两人身后的靠山是摄政王,胆子也不禁大了起来:“行,那多吃点。”
没多会儿。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身后赫然传来人质问的声音。
傅柳双手负后,冷冷地看着他们:“这都是给官老爷们享用的,你们什么身份,胆敢偷吃官爷们的米粮?”
“什么叫偷?”
绝冥一脸不屑:“你不都吃燕鲍翅了,为何不让我们吃?不能光干活,不叫人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