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账,说起来年代久远,若不是长姐你问起,我几乎都快要忘了为什么。”
他嘴角高高扬起,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既生瑜何生亮,既然生了我这个长子,为何还要生你这个嫡子?可怜我,身份尴尬,生母卑微,一个可笑又可悲的庶长子!”
谢绮也阴阳怪气起来:“嫡庶来自生母,无关血统,难不成你为兄长,底下就不能有弟弟了?你将这些全都算在舟舟头上,委实小肚鸡肠。”
“我小肚鸡肠?”
谢晋胯下的马儿一步步朝她逼近,狞笑起来:“自从他出生,嬷嬷就教导我,什么好东西都要让给三弟,风头决不能盖过他!连我读书学习的时候先生讲什么课,都要先紧着他!
谢珏小我三岁,他不会写字的时候,我会也要装着不会,他不懂的东西我也不能懂,只因为他是预备的储君,我什么都要屈从在他后头,只因为他从先皇后的肚子里爬出来?凭什么?这事搁谁身上,谁不叹一声不公?”
“舟舟的储君之位来源于外祖一家的付出和牺牲,父皇对云家有愧,于是嫡子一出生,就被当做储君培养。”
可谢绮的话,谢晋根本听不进去。
“你错了。”许多皇子公主一辈都不知道的事,谢晋却知道的清清楚楚:“云家当年是有功之臣,但云家和先皇后的存在,一直在提醒着父皇,是利用女人才得到权势,以及他那用肮脏手段上位的过去,所以他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云家处决。
所以谢珏这个嫡子,从一开始立下之时就注定好了要被罢黜,因为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