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术者已在你父皇身上种下了邪祟,正是借助这股异香来控制宿主的心思,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思想发生偏移。”
灵素缓缓睁开眼睛,神色凝重地说。
谢绮呼吸发冷,这种情况显然与她和谢珏的猜测别无二致。
“可有医治或者破解的法子?”
灵素一脸凝重,“只知道如何控制,却不知蛊术为何,你说呢?”
谢绮脸色苍白,思忖之后说道:“有没有什么药,能强行掐断控制,迫使父皇清醒过来?”
灵素摇摇头:“施蛊之人与中蛊之人是存在某种联系的,这样的情况下还需要用异香来加强控制,显然宿主与蛊虫之间平日里是无法契合的,如若能及时给你父皇切脉断症,那便能知道是何种邪祟。”
也就是说,这种邪祟一开始并不能完完全全控制渊帝。
谢绮转而又心下一沉,满宫的后妃都无法单独见到父皇,她又如何能?
但离除夕之夜只剩下最后十二个时辰,宫中又处处透着邪恶与诡异,她无法放心让谢珏一人独自面对困难。
“明日就要除夕了,我弟弟这次行事有些心急,你定要帮我找出这里头的端倪,否则他定然危矣!”
灵素叹了口气:“仅凭几根头发难以成事,但蛊术这种东西邪门的很,一旦中上便能轻易控制人的行为与思想,需用药加强的还是头一次见,请长公主给我一些时间,今夜再去翻一翻医书,找一找你父皇为何不与那邪祟东西契合的原因。”
谢绮深吸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东宫之中,已经是夜半时分,谢珏与姐夫宋景两人头对头坐在书案前头,将枫桥镇,假钞案,风疫几案之中牵扯的重要线索一一梳理,谢珏口述,宋景执笔,坚决不放过任何一个疏漏。
“奇怪。”宋景道:“枫桥镇一案未曾拿到明面上提,假钞和风疫一案已经过了明路,但风疫一案牵扯出了舒贵妃,假钞一案还有一位丢失的关键人犯没有找到,因此只查到了许琛这一条线,这几件事情全京城人都知道,此话老生常谈,你再拿出来理论也无济于事。”
宋景指着拟好的密折上面几处说道。
“可是侍郎?”谢珏胸有成竹:“临川城当夜,当我得知户部侍郎这个关键人犯丢失之时,便假装追着人犯丢失的方向紧随其后,之后果然就遇到了谢晋的人前来截杀。”
“当时我有要事要离开,怎么可能放任将如此重要的人犯交给手下人去看管,因为真的侍郎早就被我藏起来了,现在还好端端地活着,只要他现身宫中指认,父皇就会了解事情的始末,许琛及身后的许家满门,只不过是替谢晋顶罪罢了。”
宋景又道:“许琛一家伏法时,你为何不将侍郎拿出来指认?这样许家说不定就能保下。”
谢珏不以为然:“许家从始至终都保不下,因为谢晋名下的万字号,大多产业都是许琛出面经营的,他将所有的风险都转化给了许琛。自己独享大部分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