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漪要出口的劝告，在他隐隐发红的眼睛下，终究还是吞了回去。
她强自放松的笑了下：“那行吧，带上他，你也要保重自己。”
萧遥轻轻拍了拍他送给凌漪的飞光，轻声道：“一一交给你保护了。”
说罢，他倒退两步：“去吧，我在通城等你。”
凌漪颔首，扬声道：“启程！”
随着她的话，骑兵们有序的离开营地。
凌漪策马跟在队伍中央，回眸之际看到悄悄从帐篷中探出脑袋来观察他们的老丈，笑了下。
“老丈。”她扬声开口，叫住了要将头缩回去的老头：“你且等我北上打草谷归来，带牛羊为你佐酒！”
老丈愣愣的看着烟尘四起的营地，半晌后开口：“这娃儿，好凶！”
还北上打草谷？
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不过这一刻，他却又有些期待起北边牛羊的味道了。
逐水而居的蛮子们，养出的牛羊会有他养出来的好吃吗？
萧遥同样瞧着凌漪远去的背影，直到他们彻底消失在天际，脸上强撑的笑容才一点点褪去：“禄安，我是不是很没用。”
禄安一愣，便见惯常爱笑的主子脸上满是失落。
他想安慰下，萧遥却不听他的话，只自顾自的说：“在京城，我不能保护母妃，让她因我跪在父皇的宫殿外请罪。”
“我是个没用的废人，所以才要逃脱那个绞肉的战场，来到其他兄弟都不屑的漠北。”萧遥面上竟显出几分冷漠和对自己的鄙夷来：“一一说漠北天高云低，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