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小会儿,大霞将手机递给我。照片上的人,哪里像西施,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西施穿件碎花裙,脸上带着妩媚的笑。男人则低头,亲吻她的额头。两人相依相偎,情比蜜甜。
我的头瞬间就炸裂开来,在脑海中迅速搜索那男子的模样,记起来了,西施跟我提到过他,看过照片,说是她的幼年好友,如今在杭州上班,开了一家科技公司。
西施上次去上海出差,不是顺道拐去了杭州么?看来,她因工作之名,顺带着兼顾了个人私事。
我问大霞在哪看到他俩的,大霞见我神色不对,不停地安慰我,顾左右而言他。我问了几次,她才告诉我一个地方。
我心头一震,那里离西施的家,不到两百米。我把手机还给大霞,走向冰箱,取出一支啤酒,咬开盖子,便往嘴里灌酒。
大霞忙走过来,抢夺我手中的酒。一番推搡,瓶子跌倒一地,酒水四散开来,发出哧哧的气泡声响。
我眼眶泛潮,面色无光。
大霞没理会地上的狼籍,一只手轻抚我的脑袋,另一只手则拍打着我的肩膀。
那一刻,我失去了理智,扑向大霞,在她怀里,痛哭失声。
她一动不动,任由我像个孩子一般,涕泪横流。很快,泪水便浸湿了她胸衣,甚至,我感觉到了,她身体里的震颤。
但她只顾着安抚我,好像别的一切,都无关紧要了。
哭过之后,舒服多了。我整理仪容,意识到失了态,挤出笑容,道声见笑了。
大霞只笑了笑,从阳台上,找出扫把,清扫了客厅里的玻璃碎片,又换成拖把,将地板清洁一番。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忙碌,眼神空洞无光。当晚,我一夜无眠。大霞无声无息,陪着我,熬了一宿。
次日,送大霞离开,她啥也没说,但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出了太多内容。我朝她点点头,我相信,她能够理会。
送走大霞,换换上新衣服,洗了一把脸,像平常一样,去公司上班。明明一宿未眠,精神却好得很。
到了公司,开了电脑,却不想干事,盯着屏幕,发了半小时的呆。
曹超的电话追了过来:“昨晚的剔骨鹅掌够劲吧。”
“剔骨鹅掌?咋了?”我问曹超。
曹超笑:“还在装蒜,我就不算,你昨天晚上,就没有反应。”
经他提醒,我想起来了,脸上立马有些不自地:“我喝高了,回家便睡着了。”
曹超说:“赵总是好人呀,不过,事先也不提个醒。小嫣怀着孕呢,你说我还能怎么办?哎……”
曹超叹着气,但我能听出来,那是一种幸福的麻烦。
我问曹超:“你是说剔骨鹅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