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点是在这个‘意识主体’的判定上:
这个意识主体的承载物质,不能超过一枚米粒大小,
这也是西北用不了‘相坐标’的原因,以西北当下的技术,能够承载下司零远程控制,作为主观投射的最小终端,也需要一块手表的表盘那么大。
这是硬件差异,是信息密度上的鸿沟。
陈牧舟发现,‘钢铁’在此差异和鸿沟下碰壁,但茸、根、脔御三家,却刚好可以跨越这个门槛。
人类早就发现,一立方毫米大脑组织中,便包含二十万个脑细胞,五亿个突触,数据量惊人,其精细的存储层级,尚处于人类远未触及的深度,
仅仅是单颗大脑平均只有二十瓦的功耗,就是足以令人类望洋兴叹的离谱事实。
所以,只有生物质的精细结构,能在如此微小的体量下,存得下一个‘意识主体’,
司茸是单一意识体,盟约没有那么多意识体,只有司脔,可以在认知库的支配下,以并行、复数行走体的形式,通过调用对‘意识主体’的判定。
行走体是移动的覆层,它可以千变万化,也可以只有米粒大小。
于是,一个只有司脔可以使用的‘相转引擎’思路出现了:
她可以将一片覆层分解为无数米粒大小的‘行走体’,在相转之后,通过权柄算力倾斜,使它们同时激活‘相坐标’,协同行动、同步位移,在整体上形成一种以瞬时190米为移动间隙的脉冲式推进,
就像是玩战略游戏时,用鼠标把密集的大部队框选起来,然后指定点击某处坐标,大部队便乌泱泱的同步开进了过去。
而在经过进一步精细算力分配和算力优化后,他们又找到了不用分解覆层的办法:
只要给覆层打上虚拟的三维标线,使这些虚拟标线将覆层标记为米粒大小的单元格,将这每一个虚拟的单元格看做行走体,同样可以重复‘相转引擎’的操作。
行走体与覆层不分彼此的特性,得到了进一步应用。
这就像超人会飞,是因为他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会飞,从而使他整体飞了起来。
而实测后发现,司脔甚至不需要专门为‘引擎’分配额外的算力:
这得益于她精准的令人发指,足以把她自己憋死的生物控制——动物的每一次运动,都是一次肌群的协同,而一条肌肉的涨缩,则又来自无数肌细胞的协同变化,
殊途同归了,
在算法控制上,甚至不需要搞新东西!
就连重复调用操作造成的间歇性‘脉冲感’,也在她的操作下,变得流畅平滑,完全察觉不到‘间隙’,
如此复杂的操作,就像是司脔的基本功一般,大量的算力被节省了下来,完全没有出现陈牧舟预想中的那种算力拥堵和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