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却对此事不知,一旁的翠珠连忙解释说。
“姑娘,先前一段日子有走投无路的流犯来咱们村,就那几个,据说他们以前是和薛老爷一起劳役的流犯,被逼无路后薛老爷便收留了他们。”
阮眠顺着翠珠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那几个人的确是生面孔。不过此刻她还没有多想,只是将目光放到那两个认罪的人身上。
有人指控,其他村民更是坐不住了。
气急败坏地捡起石头就往他们身上砸起,嘴里还谩骂有词。
“你们这天杀的玩意!!可知那些柞蚕是多少人的心血啊!你们说毒死就毒死,还有没有良心啊?”
“就是!大家都是从流犯死里逃生出来的,哪有像你们这般嫉妒心起的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痛骂起来,把那两人打得鼻青脸肿。
而为他们抓到罪魁祸首的总督,众人自然是感激不尽。
就连翠珠回了屋舍后都不免跟着一些村民说起。
“姑娘,这新上任的总督大人挺好的,帮咱们派粮,还帮咱们抓到恶棍,到底来说,咱们是流犯出身,可大人面对咱们毫无官架子。”
阮眠摇了摇头:“那你可知有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姑娘的意思是说那总督大人并不是我所见到的模样?”
“到底是不是,往后便知。”
就在这时,阮眠看到熟悉的鸟兽飞到屋舍,它们在头顶盘旋,朝着东南的方向,一副要带阮眠走的模样。
她眉眼轻动,没想到鸟兽已经找到了阮娇的行踪。
她果然逃至武恒。
见此,她借着去驿站的借口,骑着马儿一路跟着鸟兽出了山。
直到鸟兽停在一处屋檐上,阮眠才从马背上下来。
眼前竟是那总督府。所以说,阮娇此时竟藏在这总督府内?
不等她进去一探究竟,一辆排场极大的马车缓缓而来。
阮眠转身,将身子隐入巷子里,只探出一双眼睛看去。
待那马车停下后,只见一名身穿靛蓝长衫的年轻女子从马车上下来,妆发简洁,但颇具考究。
她这模样,肯定不是寻常人。
疑惑之际,有两个小厮忽然抓着一个女奴从总督府里拎出来,强制让她跪在女子面前。
女奴害怕到发抖,连忙磕头求饶:“郡……郡主!!饶命啊,奴婢从未做过勾引郡马爷之事,奴婢每日都像其他女奴一般尽心侍奉郡马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