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屋里去拉王晨晨。
看到王晨晨正盯着床上的老头子，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奶奶，爷爷怎么……”
“怎么？你爷爷就这样了，你以前就知道的呀，他生病了。”
“可他以前也没这样啊。”
现在瘦得没个人样，像个躺床的骷髅架子，吓人得很。
可是这才多久啊，怎么人就变成了这样？
“爷爷怎么变成这样了？”
“生病的时间长了就这样。”
他知道他生病了，可不知道生病时间长了会变得这么吓人。
江梅抹了把泪，说：“晨晨，你别听陆江庭的话，不是奶奶不要你，是奶奶养不起你。你看你爷爷这个样子，你弟弟还得上学。我年龄也大了，照顾这一老一小的就费尽了力气，哪里还有精力照顾你呀？你听话，跟陆江庭回去，读城里的学校将来才有出息。等你有出息了，将来你才能给你爹养老啊。”
爹？
哪个爹？
坐牢的小叔？
就是他，就是他把自己害成这样，他还有脸让自己给他养老？
他没一碗耗子药毒死他都算好的。
王晨晨也不小了，以前不懂的道理现在懂。
他紧握着拳头，低声说：“奶奶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