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时分，姜明站在机房嗡嗡作响的服务器阵列前。
被菌丝捆成粽子的商业间谍陈哥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盗取的“核心资料”正在全息屏上自动播放《食疗本草》的有声读物。
胡悦踮脚从观察窗张望，看见姜明摘掉对方眼镜时，镜架上粘着的孢子正在闪烁警方专用的定位信号。
“你是故意让三号培养箱周期性泄露能量波动的？”陈哥挣扎时，姜明腕间的纹路已经褪成淡青色。
窗外传来早班货车的轰鸣，掩盖了他用菌丝在地面编织结案报告的声音。
当晨光穿透防菌窗帘时，众人发现所有被盗数据都变成了《姜氏药膳菜谱》的章节标题。
胡悦手里的保温桶突然溢出栗子的香气，孢子池里沉睡的菌丝人形沙发突然睁开了三对琉璃色的眼睛。
姜明望着监控里正在接受讯问的陈哥，注意到他后颈皮肤下隐约浮现的量子纠缠纹身——和上周孙老展示的行业协会徽章图案恰好形成互补态。
菌丝警戒网在晨光中泛起珍珠母贝般的光泽，姜明腕间的毒理纹路已褪成淡青色。
胡悦踮着脚把保温桶搁在孢子池边沿，栗子香撞碎了实验室残留的硝烟味。
"；你的菌丝沙发刚才长了个花苞！"；她指尖点在沙发扶手上新生的琉璃色凸起，那东西立刻绽放成半透明的伞盖，露出里面闪烁的数据流，"；呀！
它把昨晚的战斗记录做成全息动画了！"；
姜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扑过来的胡悦撞得后退半步。
姑娘发间的忍冬花香混着实验室特有的孢子气息，让他想起二十年前在药王庙捡到的那本破旧《食疗本草》。
菌丝网络感应到主人心跳加速，立刻把天花板调成了暧昧的粉橘色。
"；你刚才摘掉间谍眼镜的样子..."；胡悦把脸埋在他胸口，菌丝工作服立刻模拟出心跳的震动频率，"；比药膳锅里沸腾的黄芪还要帅气！"；
孢子池突然咕嘟冒了个泡，小王举着全息屏从数据隔离区钻出来，眼镜片上还沾着荧光菌丝："；姜总！
三号培养箱的量子纠缠图谱和您上周煮的十全大补汤产生共...呃！"；年轻研究员猛地转身撞在菌丝屏风上，屏风立刻播放起轻音乐掩盖尴尬。
窗外传来早班货车的轰鸣，姜明伸手拂过胡悦肩头沾着的纳米窃听器残渣。
那金属碎片在他掌心化成流沙，被通风口窜进来的风卷着，在朝阳里画出一道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