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把火,压根就没点起来。
距离徐州最近的萧铜独立旅趁着日伪军后方空虚的机会四处出击,接连清除了铜山西南多个乡镇里的据点,战果颇丰。
逼迫郝朋举不得不撤兵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很多官兵出现了大便干燥拉不出来的症状,憋得脸上起红疙瘩,肚子胀得像皮球,军医给出的诊断结果是吃了太多石粉,不消化。
都是谷俊宇的面粉惹的祸,可又不能去方面质问,这些可都是自己抢来的,也不是人家主动送过来的,不占理呀。
不过作为省长,惩罚一下这个奸商的权力还是有的,于是派出一队人马去给润滑商贸贴封条,理由就是贩卖违禁物品。
回来的人报告说,根本不用贴封条,闰花商贸几天前又关门大吉了,谷老板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只能住到税警大队的营地里了,原因是粮食仓库被抢,治安军抵押的枪支弹药也被抢了,他要破产了。
“滑头!”这是郝朋举给他的评价。
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皱眉问:“你说啥?我治安军抵押啥了?谁抵押的?”
得知是陈昌森抵押了三千支步枪,气不打一处来,拿起电话就要把陈昌森叫过来训话,被一旁的毕书文给拦下了:“司令,还是别叫来了,不然还得生闲气!”
郝朋举鼻子冒烟:“我要枪毙了他!连吃饭的家伙都能抵押,他咋不把自己的脑袋抵押出去呢?”
毕书文继续劝说:“你忘了?他是怎么从银行借来的钱?以瞎狗子的做派,他能这么好心给陈昌森放贷款?咱们都上当了,要不,陈昌森怎么会让你提前给委托书,还有免责书?这都是有预谋的!”
郝朋举无奈,气得原地转圈,猛地停下来,抬手下令:“去,找瞎狗子把那些枪赎回来,抵押物让人抢了,我看他拿什么还我!?”
毕书文叹口气道:“司令啊,没钱啊!咱们现在的窟窿实在太大了,再说了,他那利息,太高了,现在连本带息的,咱们真受不了的!”
郝朋举彻底没了脾气:“难不成,这哑巴亏,咱们必须吃了?”
毕书文安慰说:“他瞎狗子也没落好啊,这不破产了么?没钱,看他还怎么嚣张?以后还不是随意拿捏?”
郝朋举再次叹气:“真他妈的不顺!这个省长当得真憋屈!日本人打了败仗,这责任啊,估计也得砸到咱们头上,去让杨胖子顶缸吧!”
毕书文的回答又让他气得鼻子冒烟:“他传达完命令之后,就跑到金陵医院看病去了,说是心慌气短,上楼就喘…”
郝朋举拍了桌子:“又是一个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