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竺肯停,但他却不死不休。
一声嘶吼传来,长刀自下而上挑向童竺的手肘,男人右肩上的伤痕深可见骨,他硬扛着挥出这一刀,鲜血迸溅,这瞬间童竺闻见了十分熟悉的味道。
那是一种混合进血腥味甜气,像是浓稠的血液掺了花蜜糖浆。这气味十分幽微,若非这样近的距离,妖身的童竺也不可能闻见。
“住手。”南棠低声喝道,话音刚落,长刀应声脱手,男人的眼眸习惯性的垂下,竟是全然的服从。
童竺眯眼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起身,直到南棠的声音响起:“你也滚起来。”
“我......”童竺还没从刚刚的情绪里挣脱,就见南棠上前一步毫不客气的扯着他的白发将人拉了起来。
“你......你干嘛......”童竺的气势瞬间就弱了下来,不止是因为南棠刚刚的话里只听得出不耐却听不出疏离,更是因为最后关头镇妖塔依旧没有再次催动。
“姐姐,你真的信我不会伤他?”
童竺在南棠面前站定,那双还带着鲜血的利爪被他藏在了身后。
他不明白,如果刚刚南棠愿意信他,那为什么最开始不信。如果笃定他不会下杀手,为什么又要隔在他和那暗卫之间。
他直直的望着南棠的眼睛,眸中的期待几乎要溢出来。
姐姐,
姐姐……
他太过专注,突觉脸颊有些发痒,童竺伸手去抓,抓到了一缕头发。
一声轻笑自头顶传来,童竺猛地抬头,这才看见冥一正倒挂在骨凤之上。
四目相对,冥一做了个口型。
“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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