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憋了十几年的话,今日竟借着酒劲儿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曾永忠听到他的声音,放下手里的抹布走到榻边,见他紧闭双眼,轻声问:“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
林知睡着了,怎会回答他呢?
曾永忠站了一会儿也没见他有醒来的征兆,就又去收拾了。
翌日早上醒来,林知抬手按额,看到满榻狼藉,怔怔地,毫无血色的脸变得更苍白了。
昨夜、昨日独饮无度,竟至酕醄大醉!
曾永忠也醒了,坐起来搂住林知,关切地说:“玉风,醒了,还痛不痛?”
林知听到他的声音,先是一愣,然后就想逃,但他现在能做的只是远离,所以他撑着手想往墙边挪,但不成想他一动,牵扯到那伤处,一下子疼得面容扭曲。
曾永忠靠近了些,轻抓住他的手臂,说:“怎么不说话?还很疼吗?”
林知还在思考对策,对他的担忧视而不见。
曾永忠自顾自的说:“本不该这么多次的,但昨夜你一直缠着我,说……还要,我一时没控制住,就多……是我不好……”
经他一提,林知想起些片段……
明明在高峰云端,他还念着什么他还要……这显然就是迷糊了,不过在榻上时还好,只是到浴桶里,他还念那个,曾永忠就跟着进了浴桶……连曾永忠都说折腾多次了,那怕是比往常多多了。
往常那样林知都有些受不了,昨夜竟是更荒唐。
他揉了揉还有些晕的天灵盖,闷声说:“将军不必这样,是玉风自己……犯贱!”
他自知落入这俗世之中,早就低贱到骨子里去了。
昨夜在被枕间失神时乱喊称呼,疼了就咬牙切齿地喊曾护、倦了就气衰力竭地喊阿护、间歇时就情不自禁地喊永忠、舒爽时就缱绻深情地喊阿忠,什么都喊,独独不喊他将军,但今日酒醒了,就又喊他这个冰冷的称号了。
曾永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