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旁挂着“刘”姓灯笼,名门世家的女子不常出门,无人识。不过月语认人能力强,扫一眼就认出来了。
当朝右相的嫡长孙女,刘娴嫣。
到了曾府后,曾定引着月语到了曾永忠的院子里。
曾永忠正在射箭,他用余光瞥了月语一眼,淡淡道,“你晚了一炷香功夫。”
月语边指挥着小厮把花灯放桌子上,边道,“将军倒是守时。”
曾永忠射出一箭,正中靶心,他挑了挑眉,不知道是对十环箭法的不屑,还是对某些小事的轻视,他蔑然一顾,道,“那是,否则怎么能步步为营?”
这个大将军,还是一如既往地孤高冷傲。
“将军看看这些花灯,可还合将军心意?”
“你备的,自是极好,收了。”曾永忠看向她,道,“不过,你迟到了,来陪我投壶。”
月语拿起鱼尾箭,笑道,“将军可否有兴致猜猜我此次为何迟来些?”
“神神秘秘的,那让我来猜猜,”曾永忠问,“男子女子?”
月语挑眉一笑,答道,“女子。”
曾永忠微眯眼,瞄准了前方的圆环,问,“可是我认识的?”
“将军岂止是认识她呀,将军与她关系匪浅呢!”月语嗓音本就温柔,说这话时存了故意调侃他的心思,听起来更是娇俏。
曾永忠眉心一跳,感觉不太妙地问,“该不会是刘家那女子吧?”
“哈哈哈,”月语掩唇笑道,“该说将军什么好呢?将军这一猜就中的,该不会是与刘小姐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心有灵犀一点通?那也该是和你啊,”曾永忠瞥了她一眼,道,“瞧瞧,你这一笑,我就知道准没好事。”
月语看着他搭箭射出,正中圆环,笑道,“将军这话说的,月语与将军无冤无仇的,见面不笑,难不成还要像苦大仇深一般?”
曾永忠忽然道,“你说,就非得是无冤无仇的才能不像苦大仇深一般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月语拿起一旁的帕子,走到他身旁递给他,道,“将军真要我说?”
“你说吧,我想听听。”曾永忠接过帕子擦了手,然后丢回托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