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都不要!”空空全身都在抗拒。
月语趁机问,“那还要不要让阿湛给你上药?”
空空看了一旁的月湛一眼,妥协地点点头。
月湛给他姐姐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屁颠屁颠地凑过去了。
月语见事情办妥了,且空空也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便先出去了。
让月湛先给他换药,空空只是受了点伤,想必先生也无事。
***
近年关,礼部最是忙碌。
杨扬清便是礼部的官。程茂淳外派还未回,他一人在帝京中,休沐时无聊便约了卫思易到红院。
卫思易想着竟有许久未见他,便应下了。
杨扬清还是像以前一样活络,只是他明眼可见地瘦了,看来礼部虽是个肥差,但也确实是磨人啊。
两人寒暄几句后,卫思易就开始调侃他,“瘦了这么多,茂淳回来见到怕是要吓一跳。”
“你还说我呢,我呀,这辈子再瘦也瘦不过你。”杨扬清招呼着给他倒酒,端了放他面前,说,“来,快喝杯暖暖。”
“嗯。”卫思易轻轻啜了口。
杨扬清还是豪饮,一碗干,然后问,“你除夕离京吗?”
卫思易想了想,摇摇头,说,“挺想的,但是原没说要回,就不回了吧。你呢?”
杨扬清自嘲地笑笑,惆怅地说,“我……没家了,能回哪去儿。”
“啊?对不起啊!”卫思易是真没想到。
他从未打听过杨扬清和程茂淳的家世,没成想竟是提到他的伤心事了。
“无妨,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杨扬清惆怅地说着又独自干了一碗。
卫思易也喝了一小口,说,“那亲戚总该有吧,你要是想回就回嘛,难得一聚。”
杨扬清真是不知道他怎么会觉得自己想回的,说,“亲戚得饶人,不饶断往来!”
“嗯?”
杨扬清又兀自喃喃,“猫鼠不同眠,虎鹿不同行。”
“这好端端的,怎生志意了?”卫思易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杨扬清笑了笑,然后给他夹了自己喜欢的菜,说,“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卫思易觉着他今日怪怪的,但倒也没多想,只拿起他的小瓷杯与他碰碗,道了句,“干。”
杨扬清边满上酒边说,“哎,对了文隐,问了我这么久还没说说你自己呢!你呢?回不回去?”